“滚!”陆长渊撇过头,神色厌烦:“你的靠近,让人作呕。”
作呕?
萧靖心头绝望,俯身向前,他却往后仰,两人一追一躲,迟迟不能唇齿相依。
一口瘀血涌上心头,萧靖的嘴角渗出一缕鲜血,他神情悲凉,胡乱拭去血水,叹息道:“师兄,与我结为道侣,我就放开你。”
陆长渊冷笑一声,“痴心妄想!”
下一刻,陆长渊凝神静气,一举冲破了困灵索的束缚,一掌拍向他的胸膛。
“噗!”
萧靖从半空中摔落在地,口中喷血,疼得紧拽衣襟,脸色煞白,蜷缩在地,一动不动的,如破碎的瓷娃娃。
陆长渊蹙眉,训斥道:“事到如今,你仍在装模作样!”
那一掌,他完全可以躲开,却硬生生受下了,还故作疼痛。
哼,自作自受,陆长渊不会怜惜他半分。
萧靖冷汗涔涔,疼得眼冒金星,气若游丝道:“师兄,我好疼……”
陆长渊一顿,垂下眼眸,不耐烦道:“你对我下情毒,我可以既往不咎,但……结为道侣一事,休要再提!”
“不,”萧靖的额头抵在手肘处,倔强道:“我就提……”
出尔反尔的是他,为何不提,就要提。
话虽如此,可他都胸口怎么又闷又痛,就连泪水,就连泪水都不争气地流下。
萧靖咬紧牙关,不泄出一丝啜泣声,可微微颤抖的肩膀,让他清瘦的躯体愈发可怜了。
陆长渊面露不虞,抬脚踹开他,头也不回道:“死性不改,你无药可救。”
“你去哪?”萧靖踉跄起身,大喊:“你要去找柳元白,是不是?”
陆长渊微微侧头,冷笑问:“与你无关。”
萧靖身形不稳,脑子嗡嗡的,两眼发黑。
背影远去,他又惊又急,捂着疼痛的胸口,紧追不舍。
房门大开,朦胧的月色洒落在大地,一道道长长的影子如黑蛇扭动。
门外,七八个弟子一哄而散,他们忸忸怩怩,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洞府中。
一名身着月牙白长袍的弟子走出来,他样貌不俗,肤色如雪白,腰间系着一根红色的丝带。
“白儿,你怎么在这?”
柳元白轻咬下唇,恭敬道:“师父,我见你许久不归,前来看看。”
大比后,他们想外出历练,前来请示明渊真君,不料撞破了这丑闻。
柳元白强颜欢笑,浅浅的眼眸泛起泪光,黯然神伤道:“师父,我不该来的,这就离开。”
言罢,他转身就走。
陆长渊稍稍整理衣袍,皱眉道:“并非你想的那般。”
门内,萧靖脸色潮红,衣裳不整地追了出来,他脚步虚浮,往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