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视线中,刁年的面目极度狰狞,比吃人的野兽还可怕。
他掐着小萧靖的脖子,将他按在椅子上,双眸赤红,好似要吃人,拿起一大瓶牛奶,就要灌下去。
小萧靖吓得大喊大叫,紧紧咬着牙关。
然而,孩子的力气哪里比得上成年人?
刁年发狠,用力掐着他的双颊,逼他张大嘴巴后,猛地灌下牛奶,神似癫狂。
“喝!我让你偷喝牛奶!你喝啊,老子让你喝个够!”
暴怒中的刁年比猛兽还骇人,佣人们不敢靠近,刁母捂着嘴,摇头哭泣。
那一天,小萧靖骇破了胆,在刁年泄气后,躺在洒满牛奶的地上,一动也不动,反复发烧了四天,险些没熬过来。
刁母敢怒不敢言,让他再忍忍,要乖乖听话,别惹刁年生气,就不会挨打了。
小小年纪,他就想过一了百了。
从那以后,他对牛奶就生理性反胃了。
他不敢、也不能再喝下一口牛奶。
然而,这个原因他无法说出口。说了,也不会被相信吧。
饭桌上,气氛尴尬。
江元化冷着脸,淡淡说:“刁吉就爱喝牛奶,奶香奶香的。”
萧靖和叶长青一顿,神色各异。
叶长青深吸一口气,放下刀叉:“我不吃了。”
说着,他摆摆手,大步往外走。
萧靖拿起他的外套,跟上前去,在他出门前,贴心地递过去。
叶长青接过外套,神情中带着几分心疼:“谢谢你。”
“不……不用……”萧靖诚惶诚恐。
忽然,男人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如果你们分手了,不妨……”
不妨?
叶长青止住话头,笑着摸了摸他的发顶,叹息说:“谢谢你的款待,下次见。”
“再见。”
男人的背影渐渐远去。
忽然,一道冷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看够了没?”
这么恋恋不舍,干脆跟着走啊。
萧靖浑身一僵,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难堪道:“江总,你饿不饿,我再……”
“不吃。”江元化随口打断他的话,“赶紧的,我送你去学校。”
“啊?啊……”
这……不好吧?莫非渣攻良心发现了?可看着也不像啊。
“嗯?”江元化一个眼神,都是让他不敢胡思乱想,飞奔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