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定了定心,怒喝一句:“你安分点!”
萧靖目瞪口呆,他又怎么了?
系统也气疯了,跳脚骂:“脑补是病,得治!他病得不轻了,早诊断早治疗,要是误了最佳时机,得病入膏肓。”
萧靖瞠目结舌,对它有新的认知:“也……不必骂的这么狠……”
系统哈哈一笑,解释说:“我随口说说罢了,你不会当真了吧?”
“不会。”
这一天天的,过得什么日子啊。
医务室,隐约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
一名穿着白大褂,年纪轻轻又俊美的医生走出来,他不苟言笑,眼神锐利。
“又是你?”
方远:“你们认识?”
白子期眼神冷漠,言语刻薄:“有的人三天两头就往医务室跑,偏偏说不出哪里痛,一待就是大半天我能不认识吗?”
方远挑了挑眉,诧异地看向少年,他是装的?
萧靖装作没听见,呆呆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双眸微闭。
“行了行了,放他下来,你出去。”白子期不耐烦地轰人离开。
方远将萧靖放在病床上,眼神飘忽:“我……我留下……”
“嗯?”白子期笑而不语。
方远心头一跳,欺软怕硬道:“我先回去了,下课后,再来看你。”
萧靖窝在床上,朝他挥挥手。
你快走吧,他累死了,只想躺平。
方远离去时,嘴里嘀嘀咕咕的,总觉得他也在赶自己离开。
双眸微闭,就被人吵醒了。
“说说,你这次又是哪里不舒服?”
萧靖摇摇头,怯弱说:“我头晕。”
刁家严令禁止他在外人前露出伤痕,萧靖性子倔强,更不愿多说。
说到底,就算他卖惨,又能换来什么呢,不过是议论和嘲讽罢了。
“哦——”白子期了然于心,点头说:“又是头晕,你一周头晕三天,想吐两天,还有两天在家休养。我看你,病得不轻啊……”
萧靖:“……”作为医生,你过分毒舌了吧?
他承认,碍于身体的伤痛和同学们的冷暴力,常常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躲在医务室里。
然而,他确实是不舒服,也确实头晕想吐,只不过,没说出具体的原因。
有时候,萧靖也觉得他有胃病,这才穿来多久,都吐多少次了。
此刻,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又想吐了。
少年一贯以沉默示人,白子期早就见惯了,薄唇微扬,笑容带着几分讥讽:“怎么了,你又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