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了?
呵,他就如此绝情,急着要一刀两断?
他想干什么,另攀高枝?谁的高枝?
一想到,少年会投向他人的怀抱,对别人笑,江元化就无法忍耐。
在理智断弦前,江元化猛地站起,克制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再不走,他不敢想象,还会从少年的口中听到什么话。
他会疯的。
“砰!”关门声很重,萧靖的心为之一跳。
他心乱如麻,拖着疼痛的身子下床。
“宿主,你干什么?”
“逃命。”
系统不解,好端端的,逃什么?
他的第六感从未出错,江狗太奇怪了,再不走,恐怕会横生波折。
还有几天,他就能人死身退了,可千万不能出差错。
回到破烂的房子里,萧靖倒在床上,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另一边,当江元化再次回到医院时,却找不到少年的踪影,险些急疯了。
他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连厕所和空调外机都没放过,却依旧找不到人影。
江元化失去理智,失声咆哮:“人呢?”
李助理立在一旁,吓得呆若木鸡。
太可怕了,江总从未如此暴躁。
李助理顶着极大的压力,立刻去问护士,病人去了哪里?
萧靖,在这里。
晚上,萧靖和何以桥挤在屋里,啃着干硬的面包,喝着自来水。
何以桥噎得直拍胸口,感激道:“好同学,还好你收留我。”
他的脸上有几道淤青,若回家了,难免引来家人的担心,故借口在同学家里玩,今晚不回去了。
萧靖默默叹气,能不答应嘛,毕竟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你还疼不疼?”何以桥偷偷看他,不着痕迹问。
萧靖嘴角微抽,昧着良心说:“不疼,我抗打。”
一句抗打,说的多悲催。
此时,何以桥发丝凌乱,穿着一件发黄的背心,趿着一双旧拖鞋,嘴角黏着少许面包屑,与老大爷有的一比。
这模样,哪还有翩翩少年郎的样子。
萧靖噗嗤一笑,呛得连连咳嗽。
“笑什么?”
“啊哈哈哈……”萧靖捧腹大笑,无力摆手,说不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