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儿,理应被捧在手心里,磕着碰着都心疼坏了,何况是毒打。
看他的十指,被废了吧,包扎成这样,无法动弹一下,当初伤得该有多重啊。
这一刻,梁璨嫉妒了,红着眼,气急问:“倘若孤一定要带走你呢?”
萧靖:“??”两国形如水火,这不好吧?
就在他动手之际,一道冷冽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想要带走本王的人,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是李睿!
回头一看,门被一脚踹开,一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外。
他相貌堂堂,丹凤眼、卧蚕眉,走路威风凛凛,有横扫天下之气魄,飘飘然有王者之气。
左右两侧,站着几名心腹,竟不带一名侍卫。
然而,随着他出现,气温都仿佛下降了几度,敏锐之人能发现,在院子的四周布满了弓箭手,只待一声令下。
显然,他不是自视甚高,而是游刃有余。
李睿大步走来,直奔萧靖而去。
梁璨不怒反笑,伸手一扯,将萧靖拥在怀里,感慨道:“小侯爷,孤与睿王,你想选谁?”
一时间,全部视线都聚焦在他的身上,萧靖挤出一抹尬笑,难堪说:“我人言微轻,不敢造次。”
言下之意,则是你们斗自己的,别把他拖下水。
李睿看了看他,视线落在他被反绑在后的双手上,顿时怒了:“梁璨,他的十指受了伤,你还绑着他?”
“哎呀呀,被睿王指名道姓地威吓,孤好怕啊。”
说是如此,他的笑容却愈发灿烂了,即使人在屋檐下,他也有非凡的傲气,这便是不可一世的梁国太子。
话音一转,他陡然变脸,冷笑说:“说起来,小侯爷的十指还是被你废的,睿王贵人事忙,不会忘了吧?”
李睿一听,也冷了脸色。
一时间,两人针锋相对,可苦了处于中间的萧靖。
这时,公孙明上前一步,率先发难:“深更半夜,太子殿下命人潜入王府,掳走王妃,意欲何为?”
申淮点点头,冷笑问:“依我看,怕是想挑起两国纷争吧?”
梁璨大呼冤枉,叹息说:“诸位误会了,孤也是一番好意啊。”
“一番好意?”对于这等厚颜无耻之人,申淮也算开了眼界。
“确实是,”梁璨笑容满面,好言相说:“睿王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何等尊贵,想必仇家也不少。”
“既然孤的下属能潜入王府,各方势力也能。”
“今夜之行,孤是一番好意,且冒着极大的风险,给睿王提个醒的。”
“好人难为,孤真是有苦难言啊。”
梁璨连连叹气,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偏偏作出宽容大度的样子,令人不齿。
别说李睿等人,就连萧靖都叹为观止,这厚颜无耻的做派,令人佩服。
这种人,无理都能辩出三分理。
公孙明气笑了,怒斥道:“一派胡言,你们闯入王府,还有理了?”
“若是这般,是不是旁人也能闯入你梁国太子的行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