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明心头温热,也朝他摆手。
李睿心有所感,更用力握住他的手,柔声问:“你身子不适,要不要抱你回去?”
“不必了,”萧靖放开他的手,扶着额头说:“我的头又不晕了,还是自己回去吧。”
刹那间,李睿变了脸色,一只大手想去抓他,又死死忍住。
他的脸色太骇人,绿竹打量一眼,吓得心发慌,又听到一道声音说:“绿竹,我们走吧。”
“是!”绿竹很紧张,走路的姿势有几分怪异。
虽未抬头,可他心知,王爷正看着他们,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呢。
这一段路,走得煎熬。
回到院子后,绿竹偷偷回头看,见没人跟着,这才松了口气:“小侯爷,你刚才吓死人了。”
萧靖也不由得抱怨一句:“我都说不出门的……”
当一条咸鱼,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该珍惜啊。
有了理由后,萧靖又躺在床上,总觉得更冷了,盖了两条棉被,仍身体冰冷。
绿竹关上门窗,“快下雨了。”
最近,天气多变,一会儿阳光明媚,一会儿风雨飘摇,一晚还下起了冰雹。
这种种怪异的天气,自然引起了百姓们的注意。
有人说,天降异端,是妖邪祸国之兆!
无端端的,哪来的妖邪,除了……
一晚过后,小侯爷是亡国祸水,当以身祭天的谣言四起,百姓们议论纷纷,更有流浪儿在四处散播童谣,中伤睿王府。
李睿气极,以雷霆手段抓拿惹是生非者,当众处以极刑,这才堵住了悠悠众口。
那段时日,百姓们人人自危,大白天都闭紧门户,唯恐被抓拿,恐慌的情绪弥漫在京城的上空。
一连五日,血染京城,哀嚎声遍野,人们战战兢兢,对势力滔天的睿王怕极。
也在这时,各方势力才发现,王宫已在睿王的掌控之中,出了这么的事,竟无动于衷。
说起来,在那一件事之后,大王就有名无实了吧。
忽然,绿竹打了个寒颤。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他真是疯了,才会想起那一件事,这可是睿王的逆鳞,触之必死。
绿竹心慌慌的,一转眼,见小侯爷已睡下,不由得放缓脚步,悄悄退了出去。
屋外,下起了瓢泼大雨。
萧靖睡得很甜,梦中,听到若有似无的惨叫声。
忽然,他坐起身,探头看了看,已夜幕沉沉。
这时,又一声惨叫划破雨夜。
萧靖皱了皱眉,披上外袍,往门外走去。
一路上,嫌少见人,他专挑小路走,来到了一处院子外。
这里……
很是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