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睿王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老侯爷拍着胸口,气得脸红脖子粗:“睿王,你不爱他,可以伤他心,我做梦都盼他死心。”
“但你不该在他死心后,再说后悔之言!”
李睿瞳孔骤缩,直直盯着他。
老侯爷毫不畏惧,生气道:“他爱你时,你视若弊履;如今,他不爱你了,放弃了,你还追来干什么?”
两人纠缠了多少年,萧靖就痛了多少年。
他再顽劣,不过是个少年,也有血有肉,知道疼,会心伤。
李睿不爱他,也不该如此欺侮人,一次次将他的爱意踩在脚底,眼神唯有轻蔑。
老侯爷有多气,就有多心疼。
他恨啊!
可恨,有何用?
如今,他的孙子看开了,心死了,知道回家了,老侯爷就不允许再生变!
“睿王,你是一手遮天,可我们侯府,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此言一出,不仅侯府上下,就连围观的百姓们都噤若寒蝉,唯恐老侯爷被训斥。
出人意料,睿王仍无动于衷,虽面如寒霜,内心极不平静,他深吸几口气,忍耐道:“本王要进去。”
“不可能!”言罢,老侯爷转身就走,雷风厉行道:“关门!”
下人们面面相觑,也不敢忤逆,立刻关门,将睿王拦在门外。
天色很差,快要下雨。
睿王像傻了一样,愣愣站在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每个进出的大夫,都会被他一通询问,直至问无可问了,才会让人离开。
甚至,他还命人请来御医,可依旧被拦在门外。
一扇门,阻挡着两个人。
曾经,小侯爷像一块赖皮膏药,死死黏着睿王,却被弃若敝履。
如今,不知怎么的,小侯爷跑回来,反倒是睿王巴巴追来了。
百姓们看在眼里,不禁感慨一句,这真是一段孽缘啊。
一连几天,睿王仍大病缠身,却风雨不改,每日都寻上门,就算遭白眼,也不动怒,脾气好得令人侧目。
说着说着,绿竹都动容了,叹息说:“小侯爷,您还生气吗?”
萧靖一听,横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绿竹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尴尬道:“听说……睿王还在门外……”
一大早的,这就来了?
呵,来得正好,萧靖还愁夜长梦多呢,便一边穿衣,一边说:“你让他进来。”
绿竹诧异地觑他一眼,挪不开半步,竟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小侯爷……”
“让你去,你就去。”
“好嘞。”
绿竹撒腿就跑,其实他一路陪着萧靖长大,心知也痛恨睿王的无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