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静默了。
跪在地上的公孙明一愣,哪怕跪着,也欣喜若狂。
李睿更是难以置信,耻笑道:“你欲擒故众的把戏,还想玩多少次?”
“非也,我对天起誓,说的都是真心话。”
刹那间,李睿脸色陡变,冷冷看着他,上位者的压迫像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真心话?”
李睿将这三个字在口中过了几遍,猛然间,将一旁的杯子重重砸在地上。
下人们胆颤心惊,深深低着头,生怕被波及。
“十年前,你追至王府,当众扬言,对我一见倾心,此生爱我所爱,忧我所忧。”
“至此,你像一条癞皮狗,黏着我,赶也赶不走。”
“为了一己私欲,你屡屡暗害离儿,甚至下蛊毒,让他备受折磨。”
“忠勇府满门忠烈,偏偏出了你这么一个窝囊废,你贱就罢了,还逼着忠勇侯腆着老脸,求皇上赐婚。”
“你生性放纵又恶毒,为了成为我的枕边人,坏事做尽,如今才说要解除婚约?”
李睿气极反笑,看向他时,如看一条肮脏丑陋的死狗。
京城中,人尽皆知,忠勇府的小侯爷迷恋睿王爷,已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京城上下,看了这么多年的笑话,在街上看到小侯爷追着睿王爷东奔西跑时,也习以为常了。
那一天,当赐婚的圣旨颁下时,仍砸得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