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萧靖安安静静地写字,他灿若春花,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魄,三千鸦发如泼墨,散发着隐隐的幽香。
陆长渊坐在一边,痴痴看着他,只觉得岁月静好,须珍惜。
或许是光线太暗,或许是他的眼神太热烈,萧靖浑身不适,耳后都红透了。
这次想见,陆长渊竟孟浪了许多。
瞥了他几次,仍不收敛,还看!
萧靖心乱了,抱怨道:“你看什么?”
陆长渊扬唇轻笑,“看你写字。”
“我不写了!”扔下笔,将纸张推给他,“你给我抄。”
“好。”
男人拿起笔,看了看砚台,含笑道:“师弟,劳烦你了。”
“你不会……”话到嘴边,幸好不曾说出口。
萧靖拿起墨条,慢悠悠磨墨,还得听他百般挑剔,心中纵然再嘀咕,仍照做不误。
“好了吧?”
“好了没啊?”
“陆长渊,你不会说句话吗?!”
萧靖怒了,放下墨条,就看他还写不写。
“师弟,你磨的墨真好,你是这世上最会磨墨的人了。”见他闹脾气,陆长渊极尽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