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前一晚,度念邀请他一起去过冬至,他却选择去看别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如果那时他选择了度念,会不会度念就不会想着离开他?
傅枭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里的痛苦已经消失,只剩下平静。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萧如年走去。
萧如年原本瑟缩在墙角发抖,听到脚步声,顿时把自己缩得更厉害,声音都在发颤:“我已经全部都说了,别打了……”
傅枭没说话,只是在萧如年面前弯下腰。
萧如年迟疑地抬起头,看到是傅枭,眼睛亮了一下。
“傅哥!”他撑起身子,想去拉傅枭的衣角,“我做的事已经全部都告诉他们了,其他事都跟我没关系!”
萧如年没那么大的胆子,他帮傅家做的都是些无关轻重的小事,根本不会对傅枭有太大影响,所以他心里还抱了一丝希望。
那时候傅枭以为那些事都是度念做的,不也没有对度念下手,只是把度念关在了房间里。就算现在知道是他做的,傅枭应该也会手下留情。
毕竟他跟傅枭可是有那么多年的交情,比度念重要多了。
萧如年挤出了几滴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傅枭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把他踢开了些,“那天的事都是你安排的?”
萧如年嗫嚅了半晌,小声说:“因为我太害怕了……”
太害怕了?
傅枭想起那晚度念的神情,手紧紧握成拳。
难道度念就不会害怕吗?
“傅哥,你给我次机会吧,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了。”萧如年哀求地看着傅枭。
他的声音在看到傅枭的眼神时消失。
傅枭站直了身子,手放进口袋里,左手手腕上的手链在光线下闪着光。
“你知道吗,度念以前就不喜欢你。”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动了动,在萧如年惊恐的目光中,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萧如年摇了摇头,疯狂地往角落躲,嘴里碎碎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惨叫声从小房子里传出,响了许久才消停。
傅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他径直走上了三楼的房间,推开房门时,看见空荡荡的床铺,顿时心里一慌。
他随手抓住走廊上经过的佣人:“谁进过这个房间?”
那佣人被吓了一跳,回答他:“上午的时候萧先生进去过。”
傅枭额角的青筋鼓起,又问:“房间里面的东西呢?”
“萧先生说是死人的东西不吉利,让人拿、拿去扔掉了。”
傅枭松开佣人,疾步走进房间里。
房间已经被人打扫了一遍,没有了一点度念的生活痕迹,就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
傅枭在房间里站了半晌,又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