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十分钟,老板才终于拿着他要的型号走出来。
度念很快付了钱,脚步匆匆往外面走。
刚走出琴行,就跟一个人迎面撞上,手里的袋子掉在了地上,琴弦也从袋子里掉了出来。
那个人撞上来后,没有立刻道歉,只是伸手拉住了度念,扶了他一下。
度念只顾着看掉在地上的琴弦,刚想弯腰去捡,就发现撞到的那个人一直没有松开他的手,手还扶在他腰上。
他皱了下眉,没有抬头去看,只是推开了那人的手,然后把琴弦捡了起来。
捡起琴弦后,度念就快步离开了。他没发现身后的那人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
傅枭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直望着度念离开的方向。
他刚才碰过度念的那只手动了动,似乎在回忆刚才度念身上的触感。
度念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的香味有些浓郁,只是轻轻撞了一下,他身上就沾上了同样的香味。
傅枭垂了垂眼,回忆了一下刚才度念的样子。
度念好像比以前瘦了,刚才扶住度念的时候,就感觉到度念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不过他看起来比之前状态好了许多,想来这段时间应该过得还不错。
傅枭在原地站了许久。
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度念,只能靠度念穿过的衣服,才能感受到一点度念的气息,后来衣服上的气味随着时间变淡,连抱着度念的衣服入睡都成了奢望。
可刚才度念就那样撞进他怀里,带着温热的体温和好闻的味道,让他沉寂已久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仅仅是一次短暂的触碰就让他如同起死回生,可这显然不能让他满足。
就像是有无数蚂蚁爬过血管,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渴望与度念有更多的触碰。
傅枭握了握拳,压抑住心底的冲动。
冷静下来,他才想起来刚才度念袋子里掉出的东西。
那是他没有见过的东西,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琴行,猜测那个东西应该跟乐器有关,看起来像是什么乐器的琴弦。
度念最近难道在学乐器吗?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没能抓住。
不过度念走得那么匆忙,是要去什么地方?
他很少见到度念匆忙的样子,以前能让度念着急的,一般都是关于他的事。
这让傅枭有一点在意,可也没有仔细去想。
等度念回到他身边,他可以慢慢去了解度念的事,不急于这一时。
度念赶到酒吧的时候,盛闻燃正站在酒吧门口等他。
他接过度念手里的袋子,红着耳尖跟他道谢,又说:
“你进来坐会吧,等会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去。”
度念没有拒绝,跟他走进酒吧。
盛闻燃带他在位置上坐下,拿着琴弦往舞台的方向去了。
度念坐在桌子旁,目光落在舞台上,心神却飘到了其他地方。
他不知为何想起了刚才撞到的人,心里划过一丝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