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皎在本身艺术领域得到一定稳定的发展之后往这方面尝试他并不意外。
这也是他喜欢孟皎的地方。
自由、坚定、探索。
而他在自己的领域按照前世的发展按部就班地壮大时,他已经能够感觉到那种对于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的发展, 并对此感到百无聊赖。
人总是具有趋光性,靠近孟皎总能令他感到安心。
顾东林忽然瞥了江越年一眼, 幸灾乐祸道:“你做错事儿了?”
他也算得上是了解这位情敌。
江越年眼高于顶, 仗着孟皎对自己的那份不一样的特殊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现在居然巴巴地跟他一样跑到办公室来。
指定有什么不对!
江越年没有理他。
“活该!”顾东林笑容满满, 非常开心。
江越年不顺心, 就是他的开心, 他今天能凭借着这股劲儿加班到凌晨。
顾东林阴阳怪气:“你怎么不说话?恼羞成怒了。”
江越年回道:“早就出局的人, 不用在意这些。”
顾东林梗了一下, 露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我是出局啦,但我看见你成了局外人还是很高兴的。不允许局外人旁观啦,不然我给你腾腾座位。”
江越年的手收紧,垂下来的睫毛挡住了神色。
顾东林难得有了嘲讽情敌的机会,抓住时机多嘲讽了两句:“孟皎呢,很好,你错过了他,你亏大啦!”
越说他声音越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也亏大了。
他自动悻悻闭了嘴。
一时间,都是沉默和紧绷感。
其他工位上的人戴耳机、敲键盘,假装没有听到这段对话,心里直呼哇塞,这是他们能听到的吗?
直到孟皎回来,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办公室里的人先听见了行李箱滚轮的声音,然后是两个人的交谈声。
这几天经常有新锐艺术家来到办公室交流,所以大家并不意外。
但这位走进来之后,就展示出了不同。
外国人,身材高大,金发碧眼,和孟皎相谈甚欢,双方显然是认识而且关系亲密的。
“丹尼尔,坐,晚上我请你吃饭。”
丹尼尔是诺曼的弟子。孟皎在国外时经过诺曼的介绍认识了他,还领着孟皎去他的学校蹭了好几堂课,要是按照亲密点的说法,孟皎可以叫他师兄。
他也是孟皎这次画展要主推的艺术家,因为他最近钻研的方向在于中西方元素融合的绘画。
“不该我请你吃饭吗?”丹尼尔身上有着典型的艺术家的气质,尽管衣着精致讲究,但人透出着不羁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