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皎呢?”他问,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哑成一片。
江越年身上有火星灼烧过的痕迹,清俊不再,十分狼狈,手臂上留下了被什么砸下来烫到的伤痕,说了句他听不明白的话:
“原来是这么走的。”
对方的眼眶因为熏烟而红得吓人,但是眼睛漆黑,空洞洞的,仿佛被抽离了灵魂,没有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江越年面对他们时披着彬彬有礼的皮狡猾戏弄,却从未如此刻一般,失神得如同一个局外人。
“孟皎呢?”顾东林又一遍询问,抓住江越年的裤脚,好像跪到了江越年面前一样,但他顾不上那么多,“孟皎是不是不在里面?”
江越年低眼看他,忽然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
顾东林四肢伏到了地面上,像一只打断了腿的狗,不能运转的大脑无意识,却促使身体不断重复:“孟皎……”
这会不会是一场可以醒来的噩梦。
“还有人在里面吗?”赶到的救援人员呼喊着,担架匆匆抬走一个昏迷的人。
顾东林在逼仄的目光中望了一眼。
好像是孟津言。
江越年冷漠地扫过那边一眼,说:
“死了活该。”
作者有话说:
在现代背景写火葬场不可避免有些逻辑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