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不到财产,孟津言更加不可能,孟津言有什么资格讽刺?
他短促地接连吸入空气来抑制来自胸腔缺乏氧气的窒息感。
“爸,既然如此,我会跟你打官司的,属于我的那份,我不会放弃。”孟运杰理好褶皱的衣领,维持勉强的礼仪。
孟振华压根没有赏他一丝眼神,径直对律师说:“就按照我之前说的,麻烦了。”
孟运杰的眼神如同一条冷戾吐着毒信子的蛇,由孟振华的身上移到了孟皎身上。
孟皎同样没有注意对方的无能狂怒,抬头问江越年:“你来做什么?”
江越年作无辜状,轻声说明自己不是刻意又黏着孟皎:“律师有了,我觉得外公还缺个保镖,我就自告奋勇。”
外公外公叫得特别顺口,要不是有外人在,孟振华真想给蹬鼻子上脸的江越年翻个大白眼。
孟津言瞥过一眼他们,眸色深冷,晃在孟运杰的身后离开。
“他来做什么的?”孟振华问。
指的是孟津言。
“你都不知道,那我更不可能了。”孟皎回,“看热闹的?”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爱看热闹。”孟振华好笑。
没了闯入者,剩下的文件签字花不了多少时间。
“外公,去吃饭吗?”孟皎问。
孟振华注视着江越年:“行啊,我们三个人吃一顿吧。”
他的外孙和这位小辈终究还是在一起了,尽管熟到不能再熟了,他依然不放心,仍要把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