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青差点错喊出声,他的眼眸中全是山瀚离张扬红发的模样,他及时咬住舌尖。
可就在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从拉斐尔身后冒出了头来,面无表情道:“在这里,妈妈。”
他的手从边缘锋利又粗壮的羽毛上放开,满手血污也不在乎,一脚将拉斐尔踹开。
“呃呜……”拉斐尔蜷缩着,那根宽剑般的羽毛直接将他的胸口割出来一个横截面,他痛苦地在芦苇丛中翻滚着,在血流如注中停了下来。
他的眼珠滑到眼角,看着原青被那半大少年牵住了手。
胸腔每一次起伏都涌出汩汩鲜血,他咳出了血,四肢开始冰凉,他感到自己生命马上就要停止。
他小拇指尖颤了下,看到原青被牵着手走出了芦苇丛,根本不往这里看一眼。
拉斐尔用最后的力气将头颅向上摆着,筋疲力尽的躺在那里。
原青走出了他的视线,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因为流血过多死亡时,天空嗖嗖地直直下坠着一片又一片灰色的箭羽。
连绵不绝,密密麻麻。
每一根捅到拉斐尔的身上,鲜血溅上了羽毛。
直到再无起身的可能,这片芦苇丛才安静下来。
红色的血流入水塘,渐渐染红了淤泥和土壤。
外面的天鹅群被这一变故惊呆了,黑天鹅们和白天鹅们都害怕极了,他们早早地远远飞走,将原青他们留在了这里。
七拐八拐走出草丛,原青要将手抽出来时,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却将原青的手攥紧了,往自己这里拽了拽。
刚才发生的一幕让原青的脸色惨白,却没有开口问的欲望,少年也不解释。
他湿着被吓到浸出泪的眼睛,低头看向山山,语气轻缓,带着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