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光逐渐被乌云遮住。

白雪突然抬起头。

他的大手探入原青的后颈和墙壁交接处，然后慢慢地拢住了他的后脑。

原青被顶到床边的墙角半躺着，他被白雪弄怕了，只敢瑟缩着，被白雪温柔地掐揉着后颈。

“是我……是我，姐姐。”白雪垂下脑袋，亲昵地凑近轻吻原青的嘴唇，原青害怕地发抖，他的嘴巴已经被咬出血了。

白雪像是思考了一会儿，那微弱的一点点月光只能照到他的一半侧脸，鼻锋割开黑与灰，冥火般的眼眸亮的渗人，“……怎么哭了。”

他要用手抹开原青的泪痕，却被侧头躲了过去。

像是不明白原青为什么躲，白雪轻笑了声，“怕什么？”

“姐姐，是我……”温柔地仿佛之前那个狠厉的人不是他。

他像小时候被姐姐安慰一般，张开双臂抱住原青。

这个以往刁蛮的王后战战兢兢地被他抱住，脆弱又可怜，默默地淌着泪。

等乌云笼罩在全部的天空上，屋内终于黑的像幽暗逼仄的沼泽。

阴冷钻进了原青的骨缝。

“姐姐做得真好。”白雪说，舌尖吐出那个甜腻的称呼。

原青的瞳孔一缩。

白雪把王后和魔镜分开了。

“姐姐的每一个决定我都听从，并认证为世间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