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成一点的瞳孔中充斥着兴奋和愉悦。

他望着那些只剩下根部的、还在战战兢兢想要攻击却无力攻击的保卫植物们，轻轻颔首，赞许道，“做的很好。”

嗓音如大提琴般华丽，却叫植物们惊恐逃开。

妈妈，它们保护不了美人了qaq

这个闯入者砍了它们还夸它们啊！

山瀚离心情很好地收了剑，半边脸带着血，眼睛却灿灿发亮地向前走。

青哥——

刚转过身，身后就有罡风刺来，山瀚离侧身一躲，长剑直接砍断了众多藤蔓的钻子尖。

假如刚刚没躲开，它们将会直接穿过他的胸膛，他必然会直接死在这儿了。

山瀚离被血液黏连的浓密眼睫微垂，长腿一抬，刁钻地踩住了藤蔓想要缩回去的断肢。

脚底下的植物飞快蠕动，山瀚离神色不变，依旧是笑盈盈地，却直接拿刀又割了它们一截，然后狠狠踩住。

“……还能更好，”他沉默了半晌，突然嘴角弯的弧度加大了些，“为什么不直接扭断我的脖子呢？”

藤蔓们：……你以为我们不想？

尝试了千八百遍了都！

有种你放开我们！再比一场！

“……不对，太麻烦了。”山瀚离突然皱了一下眉，他自说自话地喃喃。

那看不进任何事物的冷淡黑瞳中，升起了一丝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