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水云殿也是睡,在我这也是睡,又有何区别?”司天监拿了折扇,合扇去勾他袖角垂下的流苏。
“老师,之前那场争论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你确定今晚继续?”宁宵微叹。
“怎么你方才还说宴上只宜风月不谈政事,到我这就反了过来?”司天监也没逼他,无奈道,“罢了,你今夜还是好好歇息。”
宁宵微松了一口气。
洛殿主尚且没说什么,水镜彼端的洛闻箫却轻轻问道:“少司天,无论是什么人,你都会救吗?”
宁宵心知他又想偏了,但在这个时间点宁宵只会回答:“是。”
洛闻箫沉默了片刻,才道:“也是。”他早该明白的。
宁宵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说:“时辰不早,你先歇下吧。”
少年垂眸应了一声好。宁宵便撤去水镜。
洛殿主评价道:“你真的不适合养孩子。”
宁宵传音回去,一时没多想直接道:“没事,我们也生不出来。”
男人怔了片刻,蓦地勾唇:“我是不是该夸你,都想到这份上来了?”
宁宵饮茶掩饰面上尴尬,心想真是祸从口出。
洛殿主凑近,在他耳廓轻声道:“生不出来,但那种事情还是做得出来的。”
“你能不能别整天想这种事情。”宁宵趁着没人注意,手肘往后顶了一下他的肩。
男人轻松握住,低道:“你不是说,宴上宜谈风月?”
宁宵咬牙切齿地传音回道:“倒也不是这么个风月法。”
“哦?”洛殿主那双凤目微弯,话语含了几不可闻的笑意,“那少司天教我,何为风月?”
宁宵一下子哽住。要论这些事情,洛殿主比他了解多了吧?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他捏着手中茶杯,还是咬牙:“你还要我教?”
“当然,”洛殿主伸手轻抚他的锁骨,趁宁宵不备忽然将修长指节贴着衣领上的断口没入,声音也低了下去,“毕竟日后到了床上你又不肯说,我总得知道如何让你快活。”
无论是动作还是言语,都让宁宵措不及防被茶水呛了一下。
司天监闻声看来,递了一方软帕,好笑道:“你方才还说你年纪不小,怎么喝口茶还能被呛到。”
宁宵敷衍了一句:“太久没喝你沏的茶。”
“这话倒是中听。”司天监看着那道顺着衣袍滑落的水渍,关切道,“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宁宵推拒,毕竟某人的手还搭在他身上。
司天监还在看,宁宵只得借助软帕遮掩,顺带着按住洛殿主的手顺着水痕往下。
男人的掌心被他带着由锁骨抚到腰封,一路紧贴着身体线条。
洛殿主俯身在他耳边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要不是司天监还在看,宁宵绝对狠狠捏他脸。
又过了片刻,歌舞收歇,宴上宾客渐渐散去、
“去休息罢,我看你是一刻都不想待了。”司天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