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之前的轮回,很多次。”洛殿主凤目微扬,“要我一一说与你听吗?”
宁宵:“…不用了。”
他的双唇在昨晚被自己咬破,现在结了痂,有些不习惯地伸手去抠,洛殿主拿下他的手,轻声道:“所以让你昨晚别忍,我也想听你的声音。”
宁宵一把拍开他的手。
宁宵又想起一事:“按理说我都与你双修了,为何我体内的那些积下的情毒还没解开?”
洛殿主道:“你压制得太死,只有完全心动之下才会被一点一点催发,而昨晚你只想帮着解咒。”
他又倾身而下,在宁宵耳际轻声道:“你被迫承受的样子我也喜欢得紧。”
宁宵微笑:“你跟他一起出去,别来烦我。”
“你对他好歹还说话委婉,怎么对我就这么狠心。”洛殿主躺下,鼻尖轻轻蹭他的颈侧。
宁宵瞥他一眼:“我只在推拒或者歉疚的情况下才会这般委婉,你也想要吗?”
洛殿主即答:“不要。”
说到底洛闻箫比较惨,这个时间的宁宵摆明了不想认这件事情,而毕竟遭罪的是他,洛闻箫无可奈何。
宁宵分析了一下,原本这个时间他和洛闻箫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洛闻箫一心想戳破窗户纸而他也逐渐正视感情。这下好了,出了昨晚的事情,窗户纸被戳破了,连窗也顺带戳塌了,太多东西一下子摆在宁宵面前,他无法一时间接受,只能逃避。
综上,宁宵得出结论:“对付我,你最好一步一步来,我对情爱一事反应很慢很慢。”他居然在认真地教别人怎么攻略自己。
洛殿主也认真同他探讨:“适当的时候可以直白强硬一点,你这样沉稳又端着的,就该被拉下来意乱情迷。”
“好吧,确实有点道理。”宁宵起了兴致,“那你呢?”
洛殿主瞥他:“不是已经被你拿下了?”
宁宵轻轻笑开。
大概是身体过于疲倦,后来他又睡了过去,不知道隔了多久后醒来,发现窗外雨还没停,隔着窗格可见熹微曙色,由于雨天而略显阴沉。
宁宵感觉自己身上好多了,起码能正常走路。
只是披上衣袍时一看到身上难以名状的痕迹,刻意被忽略的记忆瞬间不由分说翻涌而上。
一开始的慢慢调弄他还能抖着声线去念清心法诀想要帮助解咒,后来洛闻箫在的劝哄下懵懂乖顺地将腿折叠上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法诀,越念洛闻箫就越凶。
宁宵穿上衣袍后走去推开房门,庭前尽是被风雨摧落的残花,草木清香顺着潮湿水汽漫延开来。
他唤来侍者问:“尊者呢?”
侍者应道:“尊者昨夜在门外守了一夜,不久前和城主一起商议事情了。”
宁宵闻言微怔,守了一夜…洛闻箫怎么都不吱一声?
他对侍者道:“你去跟尊者说,我想见他。”
然后宁宵就在桌案边的软椅上坐下,卷袖煮茶,平时这些事情都是洛闻箫来做,现在他亲自上手竟然有些生疏。
很快房门就被推开,洛闻箫几步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些许雨水的潮气。
“坐吧。”宁宵将茶盏往桌案对面推了推,这也是要洛闻箫坐在他对面的意思。
洛闻箫握住他递来茶盏后打算收回的手,轻轻唤了一声“少司天”。从听到侍者通传的那句话开始,他的全部心神都被占据,连用灵力隔雨都忘了。
宁宵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手抽回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们坐在落地窗前,窗外雨打芭蕉,有些晦暗的水光映在洛闻箫那双闪烁着希冀的眼眸里,都明亮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