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宁宵伸手揉了揉他毛绒绒的发心,本来他已经辟谷,但洛闻箫做的饭太好吃了。
入夜时宁宵像往常一样将怀中的洛闻箫哄睡,然后自己也闭目睡去。
但分不清多久后,宁宵感觉脸上有些痒,他想睁开眼睛,但很快发现自己的双眼被什么柔软的丝织物覆住。
有些冰凉的手指在他脸上轻抚,从眉稍到唇角,一寸一寸轻柔描摹。
宁宵想要拂开他的手,但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瘫软如云絮。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有人直入风露殿,无知无觉地对他下手。
宁宵心中大惊,他尚且毫无抵御之力,更别说睡在他身边的洛闻箫。
“你——”他启唇欲语,那在他脸上游移的手指却趁机抵进他唇舌之中,拇指和尾指捏住他下颌骨防止他闭合齿关。修长有力的指节追逐他的舌,细细探索他柔软口腔的每一处。
宁宵何曾受过这样放肆狎昵的对待,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但偏生反抗不了一分一毫,只能躺在床榻上任人抚弄。
他被迫着发出一些轻软又短促的音节,指尖抵得深了,逼出他的生理性泪水,打湿覆眼的织物。
终于那只作恶的手从他口中离开,宁宵声音里压着怒气:“阁下意欲何为?”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微灼气息扑洒在耳际。
“尊上不妨猜一猜。”声音朦胧如山雾,想来是用术法模糊。那人覆上来,宁宵还没来得及讶异于他的高大,那人就解开他前襟上的衣扣,手掌顺着寝衣开口滑入。
“住手!”宁宵气急低喝出声,“你太放肆了!”
“你可以叫大声点,不会有别人听到的,放心。”那人说话时双唇贴着他的耳垂,话语和气息交织缭绕成细密潮热的水雾,宁宵只觉耳上一烧,然后他的耳垂措不及防就被含咬进温软的唇舌之中。
宁宵无法自制地发出一声惊呼,带着模糊的鼻音,尾音又柔又软。
“原来尊上也会发出这样可爱的声音。”那人带着调笑的语气,手上动作越发过分,腰带被解下,指尖放肆地四处撩拨。
宁宵已经顾不上涵养了,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混账”。
那人听着完全不在意,甚至还咬着他的耳尖道:“尊上再骂我一次。”
宁宵被气得不轻,偏生又说不出什么挖苦人的狠话,只能结结实实地受着这番轻薄。对方原本微凉的手指沾染了他的温度,掐揉与抚弄中又把温度返还给他,看不见的黑暗中,床榻之上的小小空间不断升温。
视觉被剥夺后,其他感官更加敏锐,漫长的调弄引起的细微麻痒感不断堆叠,宁宵只觉得对方的呼吸都在将他烧灼,烧得神志不清。他咬着唇,却还是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些低喃。
寝衣完全被剥下,唇舌欺压上来,啄吻、吮吸、啮咬,一处都不肯放过。
宁宵皱眉,竭力冷静下来问道:“这样做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那可太多了。”那人低笑着,“尊上不妨说你想要什么,我尽力给你。”
“你离开这里。”宁宵回答。
“乖,换一个。”
宁宵不说话了,竭力调整着自己被扰乱的呼吸与心跳,但丝毫没有作用,反而越来越乱。
“尊上,和我赌一局如何?”那人停了动作,只伸手将他抱在怀里。
“什么?”宁宵问。
“你会沉迷于我给予的一切。”低而朦胧的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蛊惑。
宁宵都要被气笑了:“诚然,你的修为高绝,但多少有些自信过剩。”
“那就试试。”
接下来是更加放肆的撩拨,宁宵咬唇默默忍受。那人似乎比他还要清楚自己的身躯,尽挑那些要命的地方,要他动欲而不得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