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她人呢?”江心月不顾侍卫阻拦,大步踏入寝宫内,而她身边跟着的正是太后的贴身嬷嬷。
有雪嬷嬷在,如同半个太后亲临,那些侍卫自然不敢为难。
徐沉跪下来行了个礼,“回禀江妃娘娘,贵人还在梳洗,不宜见客,不知娘娘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江心月身着浅蓝色衣袍,一双美目打量着四周,捏紧了帕子,“本宫要见她!”
这个贱人!皇上竟然将这么多稀世珍宝送过来这里给了她。
雪嬷嬷也一眼看到这前厅陈设,西夏送来的银丝坐垫,吐蕃进贡的火壁珠,还有脚底下的西域毛毯……
这些都是寻常难见之物,连太后的慈宁宫也没有这般豪华精细,可见陛下对这人的喜爱程度。
她抿了抿唇,浑浊双目看向了徐沉,“太后有些规矩要老奴过来教教这位贵人,劳烦徐公公让她快些。”
这语气倒是比大呼小叫的江心月沉稳些,不愧是太后身边人,又在宫中待了几十年。
“江妃娘娘请上座,雪嬷嬷等一下,贵人快过来了。”徐沉只好缓缓说道。
雪嬷嬷皱眉,一个小小的平民也让敢让她们等着?果然是没规矩。
但如今人没过来,她也不好发作。
钟延玉不急,他慢条斯理地穿戴着衣物,甚至还吃了个早膳。
他就是要晾着江心月。
一旁的宫女太监看得心惊肉跳,可提醒了几回也没办法。
他们都是皇帝的眼线,钟延玉也清楚,知道他们嘴巴严,哪里会理睬对方。
“娘娘……”徐沉也忍不住过来了,“江妃和雪嬷嬷都在前厅等着呢……”
也就钟延玉敢这么晾着她们了。
钟延玉不慌不忙地擦了擦嘴角,一袭红衣格外亮眼,更衬得雪肌白肤多了几分暧昧色彩,让人浮想联翩。
“急什么,我吃好了便过去。”算算时间,景孤寒也差不多快要回来了。
“怎么这么久?”江心月有些沉不住气,这茶她都喝了好几盏,那个贱人是不是存心不把她放在眼里?!
上一个敢这么对她的人,早死了两年!
“起来得晚些了——”一道清亮的温润嗓音响起,一双红靴踏入前厅。
青年双眸微挑,身量纤细,皮肤雪白,一头乌黑长发及腰,尽显风情。
江心月瞪大了双眼,随她一起而来的众人也惊吓了起来,雪嬷嬷更是脸色大变。
“娘娘这般火急火燎的过来,乾清宫都没什么准备呢。”
钟延玉也不行礼,劲直到了椅子上坐下,那双凤眸滑过一抹暗色,“怎么都不说话了?”
“你,究竟是是谁?!”江心月指着他的脸,她的心倏地便僵了下来,手指尖也凉了半截。
怎么可能?
钟延玉不是死了吗?!
雪嬷嬷和她所想也如出一辙,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收起脸上的失态。
江心月却没缓过神来,她死死地盯着钟延玉的脸,像是要把对方看出来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