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江心月不服气了,她比不过钟延玉就算了,可连钟延玉的一个替身她都比不过吗?
而此时,钟延玉却微微勾唇,得意一笑,“陛下何必如此,今日江妃娘娘也没有犯了多大错。”
他的红衣张扬,肤如白雪,一步一步走来,扶起来狼狈的江心月,“江妃娘娘,方才臣手抖了些,这才不慎将茶水泼到你身上的。”
什么手抖?这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江心月的温柔可怜形象也差点破防。
“臣记得陛下近些日子要下江南,江妃娘娘可是个好人,不如让她……”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步!”景孤寒看出他想法,立即打断,随后训斥众人,“一干子宫女太监,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江妃扶回去!”
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瞬间大厅内的仆从只好将人带了出去。
很快,前厅内只剩下景孤寒的一干亲信。
钟延玉抿了抿红唇,“陛下,若是无事,臣也先退下了。”
“你站住!”
景孤寒脸色阴沉,立马拉住人,侧过头对徐沉道:“你先领着这些仆从下去——”
徐沉担忧地看了钟延玉一眼,很快,大厅内只剩下两人。
景孤寒有些疲惫地看向钟延玉,那双黑眸充斥着无奈,“延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钟延玉看着厅外广阔无垠的天空,没有说话。
“陛下,说得是什么话,臣如何敢怎么样?陛下让臣做甚便做甚。”
自由的翅膀被生生折断,困在囚笼中的鸟,还能做什么?不过就是取悦别人的玩具,他的所有举止都逃不了景孤寒的眼线。
但他不好过。
也不会让景孤寒称心如意!
“延玉……朕只是希望你开心。”景孤寒怕他误会,连忙说道。
触及少年眼中的绝望和狠意,他忍不住轻轻将人拥入怀中,“过几日,朕便给你个名分,你不喜欢那些女人,朕就让她们都不来打扰你的清静。”
钟延玉猛地推开他,眼眸冷了下来,“先前陛下不是询问臣,想要什么吗?”
这句话在此时此刻有些突兀,但景孤寒不想要失去对方,立即应道,“延玉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吗?朕马上让人寻过来——”
“如今臣只算个草民罢了,住在皇宫于理不合,臣自请回到钟府,也省了陛下的照料,专心于国事……”
景孤寒眼眸微缩,几乎是想都没想地说道:“不可以!”
钟延玉仇视般凝视着他,“陛下,臣要你解散后宫,你不行,将太后移居普陀寺也不行,连兵权你都不愿意放过!”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带了刺,尖锐又犀利。
“如今连这都不可!陛下不必寻着臣开心,然后再像是当初一样将应允臣的承诺抛之脑后。”
他扯开男人的手,奈何景孤寒的手像长在他的腰上一般,如何都挣脱不开,他只能任由对方去了。
他冷冷注视景孤寒,干脆撕破了脸皮,“臣当初写下那封休书之时,便代表着我们早已恩断义绝!”
没了恭敬语气,没了伪情谎言,他们这一次彻彻底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