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只能住嘴,领着队伍去巡逻了,钟延玉骑马跟在他的旁侧,一行人朝南边而去。
钟楚荀出了帐篷,见自家木头还看着小儿离开的方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最近你和玉哥儿不对劲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为父?”
虽然以前两个人的关系好,但也没好到现在这个地步。
最近清哥儿怎么老是不给玉哥儿做事,连人训练士兵之事也要管,好像他不太乐意玉哥儿做事似的。
“你弟弟没这么娇弱,虎父无犬子,虽然玉哥儿打娘胎里面是带了些体虚,但也不用过度担心。”他压低了嗓音,用两个人能够听到的话说。
钟延清终于将视线转到自家父亲的身上。
若是真相被父亲知晓的时候,是会打死他?
还是会狠狠打死他呢?
“父亲,我知道了。”他只用一句话敷衍了过去。
他心中明白,若景孤寒或者父亲知晓了阿玉现在的身体状况,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任由阿玉留在战场,也就是小弟抓住他心软了。
到底是唯一的弟弟,不似钟延玉随了亲娘的性子安静文雅,他随了钟父性格,小时每舞刀弄枪,翻墙出去和京城那些公子哥打斗,又偷跑出去玩耍,还做了不少错事,回家他又怕挨父亲的打,只能寻阿玉给他求情,阿玉每次都是尽心应下,还帮他掩盖痕迹……
说他是大哥改照顾弟弟,但小时候却是小弟照顾着他。
有这份关系在,他是无论如何都对钟延玉铁不下心的。
钟楚荀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
京城之内,梳离楼中,月色西沉,烛火燃烧。
景孤寒喝着酒,俨然有些神志不清了,趴在窗户旁,往下看树影婆娑,脑中满是钟延玉的身影。
他家延玉不辞而别已有两月了,虽书信来报一切安好,但止不住的思念无法诉说,他想着这个人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
对方就这么在意钟楚荀和钟延清吗?竟然比他还重要?!
联想到此处,景孤寒又有些委屈,脑子逐渐混乱了起来,就在此时,他突然看见树下多了道青色的身影,那身形装扮竟然格外肖像钟延玉?
难不成是他的延玉偷偷回宫了!
景孤寒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立即丢下酒壶,从二楼飞身而下,而那道身影走得快,竟然直直往后院过去。
他叫了几声,却不见人停下脚步,反倒加快了些。
景孤寒不由得追了上去,却见身影拐进了假山中,很快没了踪迹,他停下脚步,只觉得头昏脑涨,难不成看错了?
延玉……
他的延玉什么时候回来?
流朱眼眸闪了闪,见人没有跟上来,悄悄点燃起来灯笼照明,在灯笼里放了些引情香,很快空气中多了丝清香。
事先服下解药的她不受影响,至于旁人便是难了。
景孤寒见不远处突然亮起微弱的光芒,眼神突然亮了亮,快步走了过去,心想着莫非是延玉在跟他玩情趣?
他偷偷从战场上回来也不告诉自己一声……
延玉真是个混账东西,待会儿他定要好好“惩戒”一二,起码要三个时辰才能哄好他,要不然就是在乾清宫的屋顶才可以。
“延玉。”景孤寒醉醺醺的突然从身后搂住了流朱的腰肢。
相似的背影,朦胧的灯光中更将这几分相似无限放大,流朱儿正得意着呢,景孤寒却根据人的身形立即察觉了不对劲,快速推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