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蒙蒙,苏侨坐上了马车,望了眼高高的皇家寺庙,随后放下车帘回去。
御书房内,景孤寒听着暗卫的禀报,抬起眼帘,脸色看不出喜怒,“太后还这般跟他解释,看来真是护着他。”
连让苏侨自我痛苦的伤害都铲除,宁愿瞒着他一辈子,他的母后倒是惯会逼迫他做出选择,不顾自己这个孩子。
同样是孩子,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他的母后为何这般偏心——
景孤寒设想过很多次,但次次令他寒心,他甚至都不想理会苏侨了,若不是对方的存在关乎着皇家声誉……
“你先下去吧,派人盯紧普陀寺的动静。”他揉了下额头,压低了嗓音道,脸色格外难看。
暗卫不敢多说什么,立即下去了。
钟延玉给景孤寒送汤之时,明显察觉到了他的心情有些低迷。
青年坐在了他的旁侧,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微微抱住人,“是不是政务太难了?不若我也看看。”
景孤寒回身抱住了他,目光落在青年红润的唇瓣上,那双眼眸暗了暗,忍不住低头亲吻,“无事,上辈子朕又不是没有处理过,延玉不用担心。”
钟延玉倒是挺乖顺地任由男人亲吻。
男人的肩膀宽阔,眉眼凌厉,青年伸出手一寸寸地抚摸上景孤寒的脸颊,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深邃,才在他们的孩子当中留下痕迹,和勾勾太过于相像了,自己都敌不过他的血脉。
勾勾上上下下,就那双眼睛和自己像。
弄得文武百官都以为是景孤寒想开了,找了个秀女怀孕生子,然后记挂到他的名下做嫡子,也是父兄和几个亲信知道实情。
他蹭了蹭男人的脖颈,“既然不是政事,那你为何烦心?需不需要我的帮忙……”
景孤寒不想让太后夹在两个人中间,他也知道太后和延玉的仇恨不可能消磨,便没有说,只转移了话题。
“还不是你整天陪在那个小狗崽子的身边,连朕都不放在心上了。”
粗粝的手指落在了青年的腰肢上,景孤寒的眼神暗了几分,不由分说将人打横抱进了御书房的休息内室。
钟延玉被他丢在了大床上,还没得缓过神,男人就覆上来,高大的身影直接挡住了那片日光,灼热的气温仿佛能够撩人心弦,他的手指都有些发烫,只能任由男人对他动手动脚。
“延玉不是要给朕帮忙吗?”
景孤寒的眼中带着些许笑意,相比以前的直接行动,他更喜欢对方动起来,或者他亲自来摇晃也可以。
钟延玉不明白景孤寒为什么偏偏就这么热衷于这种事情?
可他又无法抗拒——
欢好过后,青年就像是坏掉的布娃娃,雪白的脖颈上布满星星点点的吻痕,景孤寒亲了亲他的红唇,“睡吧,延玉。”
钟延玉的眼皮重得不行,靠在景孤寒胸膛上很快睡着了,只最后只含糊不清了句,“你也要,也要一起休息……”
景孤寒知道他担心自己,吻了吻他的唇瓣,随后也阖上了眼帘。
江心月筹谋了许久,因为身上的毒耽误了两个月的时间,她也发现了暗卫的监视。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盯上了自己,本想按耐久些,可匈奴汗王传来了消息,若是她再找不出消息,下个月便不会给解药了。
那意味着她要遭受万虫啃食的痛苦……甚至会失去性命……
她等不了了,她今晚就要试试可不可行,她不想要死——
听说今天钟延玉带着小皇子回了钟府探亲,不在宫里面住,景孤寒还留在这里呢,既然景孤寒可以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说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牢不可破。
江心月坐在梳妆台前,打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随后匆匆出门了。
她一路上左拐右拐,避开了不少的人,甚至还知道宫中极为隐秘的道路,看得跟踪着的暗卫一脸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