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孤寒好笑地看着他,凑过去,“再不吃,就凉了,延玉该不想麻烦御膳房再做一边吧?”
钟延玉十分纠结地吃下,“等伤好了,本宫便不用你伺候了,过一会儿,本宫还要去看人,你别捣乱。”
景孤寒惦记着他身体不好,怕他因那几个小兔崽子生气,立即说道:“朕跟延玉一起过去,你方才答应我的。”
他将燕窝粥给钟延玉喂好,又给他吃了些其他补身体的药膳,直到钟延玉实在吃不下了,这才放下碗筷,“吃得还是太少了,延玉得好好养身体才是。”
他揉了揉青年的小手,拿起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
“你不吃吗?”
钟延玉问道,随后看向菜肴,“已经比往日要多了,左右不缺这么有个时辰,你吃完就跟本宫过去,但不许闹腾。”
景孤寒的嘴角翘起来一丝弧度,这些话听起来冷硬,但他知道钟延玉还是关心他的,他揉了揉青年的手说道:“我比你早醒,吃了点东西,现在不怎么饿。”
钟延玉不信他,指着剩下的燕窝粥说道:“自己盛一碗快点喝,别到那边了,又肚子响,丢了皇威,到时候本宫可不管你。”
景孤寒闻言,笑了笑,只好快速解决了一碗,便去牵钟延玉那只未受伤的手,“车辇都在外面等着,延玉慢些也无妨。”
钟延玉瞪了他一眼,坐上车辇后,立即说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储君的位置?还是你心中早就有了人选?”
景孤寒低垂下脑袋,亲了亲少年的脸颊,搂着他的腰,小声说道:“以前是想过的,但恐怕两代以内的皇嗣不是很好,他们多数人小时接受的教导多为夫子,没有皇子该有的担当和责任,而且资质也差,加上他们身上所系的利益关系,也间接关乎到储君的位置。”
上一辈,他不仅是从两代皇嗣当中寻找,直接扩到了五代以内,但都不堪大用。
最后,他只能勉勉强强找了个中规中矩的储君人选,虽资质差了些,但母族势力不会越过皇权,其出身没有牵扯太多利益,人品算不上太差。
但他是不满意这个储君的,盛世守成都勉勉强强,若是大颂发生一点乱,这人恐怕都不能处理。
但他那时候急着赶去地狱见延玉,怕人等着急真不等他了,于是将一切身后事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