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村里面以温和示人,倒很少有生气模样,这面含怒意的气势倒是让其他人愣住,一时之间也被吓住了。
钟延玉话落,又看向了牛车上的那些妇女、老伯,直言不讳道:
“我知晓最近村里面有些风言风语,也不知道哪个泼皮长舌传出来的,简直不堪入耳至极,我玉某人清清白白,可未曾与沈家小姐有何瓜葛,而有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仗着在村里面有那么一丁点地位在那胡说八道,简直比乌鸦还会叫唤,但希望各位明鉴,我玉某人是断断不会与沈府结亲的。”
青年掷地有声,脸色严肃端正,一时之间倒是真有些人动摇了。
话说那日沈府的马车的确是来了玉小大夫家,还抬了两箱子,但后面沈府马车不是回去了吗?而且那两箱礼也抬了回去。
“呵,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嘴上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刘春花的脸色青白交加。
她哪里不知道钟延玉这是暗地里骂她呢,偏生她还不能反驳,不能告诉他人这是自己传播出去的闲话。
“日子还长,只要看看沈府和谁结的亲不就知道是哪个人的话为真?玉某说的话,玉某自然会负责,可那个长舌妇说的话呢?尚未断定真相,便张着一张嘴满嘴胡话,真当是比茅厕还令人生厌,各位乡亲如今也在这里,玉某势必要澄清一下,以后村里面还有此谣言,希望大家擦亮眼睛,看看最后谁是小人。”
钟延玉眼眸微冷,他说的话下来,已经有不少人都动摇了。
“说的也是,要是沈家小姐成亲,那不得大摆宴席,到时候还怕不知道新郎是谁?沈宝珠看上的夫婿,不出三个月就会乖乖上门入赘,到时候再看也不迟,何苦伤了一村人的和气。”一位老伯打圆场道,还是不太希望牛车上的两个人起争执。
毕竟他们现在都还在一个村里面。
“刘春花你也是,别老是这么说话,都一个村里面的,以后还要相处呢。”
老伯年纪大了,在村里面还有点威望,其他妇人见他这么说都纷纷闭嘴了。
刘春花却颇为不服气,“谁跟他是一个村的,他就是个外地人,我们竹南村村谱上哪有姓玉的?!”
钟延玉哪能跟她相提并论,她祖宗三代都是竹南村人,对方只是一个外来户,老伯怎么不知道站在自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