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秦沐对于人类便多少有些抵触。
师父经常告诫他,切勿离开道观过久,超过时限便会突发恶疾。
他经常瞒着师父出门和坟头鬼魂搓麻打扑克,听听他们生前未了心愿,帮他们实现小小梦想。
某晚,秦沐偷跑出道观正和庄家老鬼头搓麻搓得开心,忽然被人从坟前麻将桌上提溜起来。
一抬头,对上一双寒星碎月的眼睛。
“为什么在我爷爷坟前捣乱。”
秦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踩你爷脚了。”
男人冷笑,斥责他传播封建迷信,问他想不想去警局蹲两天。
待在警局,眼见归时将至,就在秦沐等待病发倒地时,却意外发现自己没事?
非但没事,连积郁多年的偏头痛都好了。
看着眼前高大劲悍的庄老鬼的孙子,秦沐掐指一算。
虽然很不想承认。
他还有一个月便到二十二岁,大限将至,唯一能帮他渡劫的,只有姓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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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想离婚的第四天。
楚观南既然回来了,安饶也不好继续睡床,他抱着枕头打算去客厅沙发凑合一晚,出门的时候却迎面撞上了洗完澡回来的楚观南。
楚观南人高健硕,一整个堵在门口,冷冷看了眼安饶手中的枕头。
他还没说什么,倒是安饶先开了口:“老公,我觉得你今天好像不是很想看到我,我去客厅睡好了。”
楚观南欠开身子,视线落在别处。
安饶顺势钻出去,余光却瞄见,楚观南进屋后铺开被子,还铺了双人份。
八月份,早晚两头已经有了些许凉意。
折腾了一天,安饶窝在沙发里,手脚冰凉。
他蜷缩起身体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迷迷糊糊睡着。
忽然觉得身边好像传来极细微的窸窣声。
迷糊着睁开眼,下一秒视线就落进一片黑,带着温度的薄被轻轻覆在他身上,遮住了半截眼睛。
安饶以为自己在做梦,正常情况下楚观南可不会管他死活。
反正是做梦,他轻声道了句:“谢谢。”
脚步声响起,顺着沙发移动到了楼梯旁。
醒来的时候,身上黏糊糊的全是热汗,安饶坐起身,被子顺势滑落。
望着身上的薄被,他陷入了沉思。
昨晚不是梦?楚观南真的过来给他盖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