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饶避开他的目光,有些心虚。
不是真的想和这老头子讲和,只是有些事,必须见到本人才能确定。
良久,楚观南紧绷的面容才有了一点点缓解:“你真的想和他讲和?”
“我的人生观,打不过就加入。”安饶指指脸上细小的伤口,“不然下次,我怕整张脸都要给我毁了。”
楚观南别过头:“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爸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安饶这小脑袋瓜在他那里根本讨不到好。
“这件事我会去解决,你就安心养伤。”
见楚观南死咬不松口,安饶并没继续纠缠。
还是那句话,打不过就加入呗。
晚上睡觉,安饶睡得极不安稳,伤口痒得厉害,总是被闹醒。
听到安饶挠皮肤的窸窣声,楚观南坐起身,点亮床头夜灯,将亮度调到最暗。
迷迷糊糊中,安饶感觉有只泛着凉意的手在自己胸前轻轻蠕动。
睁开眼,见楚观南大晚上不睡觉忙着给他抓痒。
安饶闭上眼,摸索着找到楚观南的手按在胸前,口齿囫囵着:“别挠了,睡吧……”
“马上就睡。”楚观南在他身边侧卧下,依然固执的用另一只手给他抓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