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梁把泡芙抱下来,解开他的围裙,推着出去。
泡芙感觉气氛不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先顺着沈梁。
沈梁把泡芙赶了出去,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在原地兀自走了会儿神,直到一阵锁链的碰撞声响起,转头一看,泡芙正双手扒着厨房的门框,声音沙哑:“沈要快点过来哦。”
“……嗯。”
他微笑着,唇边的弧度有些奇怪。
陶瓷碎片划了好几下掌心,却没出血,这双手持刀持枪数年,和泡芙白皙细腻的手不一样,粗糙,厚重,骨节微凸,沉淀着苦难岁月的风霜。
小得捡不起来的碎屑和着尘灰被捧进装垃圾的纸箱里,沈梁洗了手,走进卧室的时候,台灯光线昏暗,一个单薄的背影正对着落地玻璃窗怔怔出神。
他走过去,发现泡芙解开了衬衫,露出了瘦到病态的胸口和腰腹。
“怎么还不睡?”
沈梁坐在床边,摸摸他耷拉的狼耳。
毛茸茸的,手感很好,让人又想起从前无所顾忌地抚摸这双耳朵的时候。
泡芙抬起眼,嘴唇动了动,欲哭无泪:“泡芙现在好丑啊……”
“嗯。”
泡芙一噎,像是没想到沈梁会这么直白地点头,瞬间感到无地自容起来。他垂下脑袋,雪白的耳朵耷拉得更厉害了,双手交握在一起,紧张又沮丧地晃着尾巴。
沈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