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到。
翁夫子叫停,叫两人延伸出的其他讨论,挪到下次再继续。
下午是骑射。
一下课,程之意就端着饭盒来薄言桌上商讨。
程之意:“上次输你一箭,这次必定不能了。”
薄言:“什么时候你把这放狠话的毛病改了,我说不得还能认真几分。”
程之意:“哇,说得好像你放水一样,回回赢得这么艰难,我也就只差你一点而已。”
薄言不说话了,默默挑走他一个鸡腿。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没吃呢!”
程之意受不了又抢不回,愤懑端碗跑路。
薄言笑睇他一眼,继续吃。
不一会儿,那饭盒又出现在桌角。
薄言以为程之意又回来,含笑抬头,却不料来人是薄敬呈。
薄言正色不少:“有事?”
薄敬呈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听说太子哥昨日夜里也发了热?”
薄言:“听他们说,好像是有这回事。”
薄敬呈:“听说?”
薄言:“哦,我今早上起来,认人都成问题,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薄敬呈不信,“方才见太子哥和程世子说笑,倒不像不记事的?”
薄言顿了顿,眼神奇怪,“你还是叫我太子殿下吧,怪不习惯的。”
薄敬呈笑得腼腆,“太子哥不记得事,倒记得我之前如何唤你?“
薄言:“……我只是记不清,不是失了智。”
薄敬呈坚持,“私下无人,还是叫兄长亲近些,太子哥以为呢?”
若是之前,薄言管他怎么叫,但现在,这一声“哥”他就从来没有听得这么别扭过。
他扒了口饭,含糊道:“随便你。”
薄敬呈留意着他的神色,继续问,“太子哥醒来之后,可见过四皇兄?”
薄言:“没有,怎么了?”
薄敬呈:“四皇兄已然大好,一早便带着东西等在听潮轩。”
“哦,他来找过你了?”薄言自然道:“也对,毕竟是你救了他。”
薄敬呈至此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疑惑,“太子哥不觉得奇怪吗?”
薄言愣住,狐疑反问,“要说奇怪的话,敬呈你该是最奇怪的吧?”
薄敬呈舔了舔下唇,若无其事转移话题,“四皇兄经此大难,胆子似乎大了不少。”
薄言:“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