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没想到却见他收回视线,拿起刚刚放在隔壁柜子上的文件,递给薄言。
封皮上一片空白。
薄言没接,“这是?”
成冠舀了舀,“短期速成训练计划,针对换手,你不是放弃右手了吗?”
薄言:“您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成冠不耐烦,“这么多废话,拿着。”
薄言接过,并没有急着翻阅,“您之前也换过手?”
他的确换了手,右手的情况很难好全,再怎么复健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水平,所以很早之前他就换了左手训练,体能也好技术也好,有意识在转移重心。
成冠略有些犹豫,还是说了,“我以前惯用左手。”
薄言:“能冒昧问一句,为什么?”
成冠反问:“你先说,你怎么搞的?”
薄言摸了摸鼻尖,“学校里被人打了。”
成冠蹙眉:“谁?”
薄言:“没看清,但我记得其中一个人的声音,他警告我小心点不要痴心妄想。”
成冠闻言,眉心越发紧皱,“你也没看见?”
薄言:“也?您也是被人打的?”
成冠收回视线,“你那是校园霸凌,我跟你不一样。”
但怎么个不一样,他没再说。
成冠:“他说你妄想什么?”
薄言:“不知道。”
成冠若有所思,“你那会儿正打完交流赛,应该惹了不少人的眼,也许是同行。你们学校有弓箭部吗?”
薄言:“有一个,但不熟。”
成冠:“最亲的人尚且反目,何况不熟?同行相轻,不要掉以轻心。”
薄言觉得他话里有话。
薄言追问,成冠已经恢复成平常严肃的样子,“管这么多干什么?爱要要不要给我。”
薄言撤手,“要,当然要,谢教练。”
成冠催他,“热完身了就去练着,愣着好看?”
薄言转头就走,“收到。”
成冠望着薄言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挪步。
眉心刚消下去的褶皱又再度卷土重来,眼神里悄然蔓上些许难以言喻的复杂。
【奇奇怪怪的氛围。】
【我怎么感觉刚才这个教练是在关心老薄呢?】
【自信一点,把“我怎么感觉呢?”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