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薄言嫌他,明月对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奈何程之意的脸皮比他脚皮还厚,愣是没看出来,天天换着花样整活儿,今天东市买果子,明天西市带胭脂,吃喝玩乐轮了个遍,还都能说出个所以然。
起初明月对他也很不耐烦,但山上的日子本就无聊,明月对琴棋书画又不感兴趣,时间久了,也渐渐愿意和程之意聊几句。
雪线慢慢退回山顶,树梢枝头也抽出不少新芽,转眼便已经是初春。
这天程之意照常来这儿,却不像往常那样带许多东西,而是掏出一个护身符。
明月看着光秃秃的小东西,还有些懵,“这是给我的?”
程之意摇头,“给我的,但我想拜托你在上面绣点花样,你要觉得麻烦,把我名字绣上去也行。”
炕上响起一阵咳嗽声。
明月听见果断将东西推回去,“我最近忙着做春装呢,没时间做你这个。”
程之意不死心,“明月……你就答应我,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就快出征了你都不能答应我吗?这是我娘去莲花寺给我求的,说是开过光保我平安归来,但我觉得,什么开光都比不上你,要有你的针线陪着我,我一定能平安回来。”
明月懵懵的,还有些听不懂。
外间传来薄言的声音,“出征?去哪儿?”
程之意见明月不为所动,叹了口气收起护身符,出来回话,“哦对了,来得急忘记告诉你了。昨天北境撕毁了停战署,放言要马踏京城,虽然陛下还未下令,但我琢磨着,这次我肯定还得去。”
薄言微微蹙眉,“北境?不是南边?”
程之意一脸懵,“啊?没听说南边不太平啊。”
薄言掂了掂书,没再说什么。
程之意便又去找明月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