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敬行无言以对,仰着后身呐呐道:“我……我不知道……”
薄敬呈微微一个眼色, 压在他背后的刀刃又紧了三分, “你好好说话, 我说不准能让你走得痛快点。”
薄敬行微微一窒,点头,“是我,都是我!我该死!我该死!”
薄敬呈抬手骤然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看着自己,“你都说你该死了,我若不让你死,岂不是很不近人情?”
薄敬行慌乱摇头,“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可以死,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薄敬呈一口答应,“好啊!只要太子能醒过来 ,我就放过你。”
薄敬行含着泪,哀求道:“我只是想坐上那个位置……哪怕一天都可以,第二天你再杀了我,我绝不会多说半个字……五弟,求你……”
“哈……”薄敬呈笑叹了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惦记着那个位置?我真的不懂,做皇帝真有那么好吗?”
薄敬行:“这是我的使命,我逼不得已,你相信我,只要一天……呃!呃……”
不等他说完,薄敬呈便捏开他的下巴,将酒壶里剩下酒一倾而泻,尽数灌进他的嘴里。
“唔唔!”薄敬行双目圆睁,竭力反抗,但浑身都被人制住,抵抗不过一会儿,就被迫张开嘴巴,“呃……”
灌完酒,薄敬呈反手将酒壶砸了。
崩裂的瓷器四处飞散,爆裂的脆响传遍整个大殿。
高台上的帝后,躲在侧殿的妃嫔,皆愣愣地看着,或恐惧或无言,直到薄敬行摔在地上,才回过神似的,大口吸气。
薄敬行呛得不轻,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死死抓着薄敬呈的脚踝,“薄敬呈……我记住你了,反正我有两次机会,我还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