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和你不一样,”薄敬呈摇头,“至少我知道谁该杀谁不该杀,连自己的生身父母都能亲手屠戮,我自问做不到。”
“哈哈哈!”薄承干看了眼他手中的刀,“君以此兴,必以此亡,就当这是朕的报应。可从你杀父弑君开始,注定会走上和朕一样的老路。”
“谁说我要杀你?”薄敬呈忽然松手,“我不过吓吓你。”
薄承干岔开眼,暗暗松了口气。
他很快听见薄敬呈又道:“但如果我把这把刀,放在曾经被你千次万次逼到墙角,想死不能死,还得日日夜夜对你笑脸相迎的人手里,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
薄承干怔愣片刻,下意识转头去看身旁的程一一。
薄敬呈趁他不备,将一颗泥丸送进了他的口中。
薄承干捂着脖子咳了两声,没咳出来,大怒,“你给朕吃了什么?”
薄敬呈笑笑,“放心,不会死,最多四肢乏力,让你在被人千刀万剐的时候,没有力气反抗罢了。”
薄承干闻言神色惊变,抬拳就朝他挥过来,但被两根手指轻飘飘地制住,不过眨眼就瘫倒下去,连起身都不能,“你!你这个逆子……”
薄敬呈毫不在意,“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说完不再看他,转头将手里的刀塞进程一一手里,轻声道:“深宫二十载,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还记不记得刀怎么使?”
程一一紧了紧双手,丝毫没有犹豫,“我可是程家女,当然记得。”
“一一……”
“住口!你从来不知道,每次听你叫我名字,我心里到底有多恶心!”
薄敬呈拍了拍手,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