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倒下的是他当时的夫人,望着一片血海,薄望山忽然醒过来,他不可置信,抱头痛哭……”
“我和阿涟当时都有些不知所措,良久还是阿涟上前和他说话,我离得远没有听清,过后便看见薄望山趁阿涟不备,飞了一道灵光侵入她识海,然后……一剑结果了自己性命。”
薄言不确定,“那道灵光,是生死契?”
谢钟离点头,“没错,本身有主仆契者,若再定生死契便如同寄生,修为高者一方若死,另一方则同生共死。他杀了自己,阿涟大概率不能活。我当即替阿涟解契,甚至不惜以寿元为引,但……薄望山虽是强制结契,可他修为高于阿涟,此契一时半会儿解不开,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薄言:“这就是你过后境界大跌的原因。”
谢钟离盯着桌上的灵雾,没有再言语。
如此一来,所有的真相便解开了,而且都对上了。
但,谢灵均并不信。
“照你的意思,我族人是被我父亲所杀,我父亲是自杀而死,和你和阿涟全然无关系了?”
谢钟离回神,“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但你们薄家害她在先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果薄望山一早按阿涟说的做,杀了那些伤害她的人,何至于酿成如此大祸?”
谢灵均嗤笑,“编得挺好,我若是个三岁孩童,只怕真的会信。”
谢钟离气愤,“竖子!你还以为我在骗你不成?”
谢灵均指着薄言,“你偏心他母亲自然为他们说话,说到底除了你也没有第二个活着的人看见,为他们开脱何其容易?”
谢钟离:“你!你放肆!我用得着做这种事?”
谢灵均:“那你敢发心魔誓吗?”
谢钟离:“有何不敢?”
说罢,谢钟离当即咬破指尖立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