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松扯了扯嘴角,艰难道:
“所以,你是突然清醒了是吗?”
柳逸寒的回答格外冷漠。
“是。”他抬头,“你对我的喜欢也不过这一两日,浅淡到想忘便能忘了,我如何其实你并不怎么在意,你只是还没适应。”
墨松听着这话,听着他说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喜欢他,没有那么在乎他,有些想笑,却又无从反驳。
他甚至无法从这些年里找出一丝自己也曾很喜欢很喜欢他的证明。
连他都找不到,又何况是柳逸寒呢?
“你说的对,”墨松笑得轻松,“不过才几日的喜欢罢了,转头就忘了。”
他退了一步,对柳逸寒拱手道:
“那便先预祝将军,大婚之喜。”
他垂着眼,低着头,终于不用再笑。
“夫妻恩爱,儿孙满堂。”
那八个字说完便转身离开,没有任何犹豫地走了出去。
他的脚明明走在地上,却仿佛踩在刀尖上一样疼。
心里有个地方缺了一块,任凭他如何努力,怎么也补不齐了,所以疼得格外厉害,疼得他弯下了腰,红了眼,竟像要死了一般。
从不知相思,安知相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