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常殊拿着之前自己擦水的衬衫,主动过去。
虞枭:“有水。”
“我给你擦。”
身上的水容易干,头发却不容易。
谢常殊跪坐在虞枭身前,细细擦拭,拎了一把又一把的水。
一向心疼谢常殊的虞枭也没伸手帮忙。
“腿麻吗?”
“有点。”
“我腿,可以坐。”
谢常殊没有客气。
煤油灯被玻璃罩着放在一边,两人的影子在草棚上纠缠得浑然一体。
虞枭看着影子渐渐发愣。
额头突然感到一阵温度,是他哥贴上了他的。
虞枭不敢动。
“我好累。”他哥声音轻轻的,大概是真的累了。
虞枭刚要说「那赶紧睡吧」,就感觉肩膀上搭了一只手臂,是他哥为他擦头发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