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交手之后,奥克鲁斯抓住一个空档,一把拽住法尔的衣领,直接把他甩向斯梅德利。
斯梅德利不得不消去环绕周身的旋风,接住了法尔。
在这短暂的瞬间,细长的水线在两人身上切出了几道深深的伤口。
奥克鲁斯没有立刻追击,用他那缓慢的语气嘲讽:“我说了,你们两个之间毫无配合。”
法尔不顾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握着剑就要再冲过去,却感觉全身发麻,走了两步就踉踉跄跄的单膝跪在地上。
“是不是动不了了?”奥克鲁斯弯着眼睛,“当然了,因为毒已经顺着水流进入你的体内。”
法尔咬牙,金色的眼睛就像是燃烧一样,愤怒的瞪着奥克鲁斯。
“我到是不介意就这样杀了你,不过你死的话,大小姐会伤心的。”奥克鲁斯转过身,走向了瑟瑟发抖的巴泽尔子爵,“你就好好活下去吧,公爵大人。”
面对走来的男人,佣兵们沉默的让开了路。
“你、你不要过来!”巴泽尔子爵后退着,“你们都快保护我!我可是掏了钱的!”
奥克鲁斯停了下来,侧头看向了站在两旁的佣兵:“他这么说,你们有什么想法呢?”
“抱歉了,钱也得有命花。”壮汉耸了耸肩,“这么点金币可没法买我的命。”
“真遗憾,看来没人会帮你,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帮助你了。”奥克鲁斯似乎很遗憾,“但是不必难过,因为我会终结你的一切痛苦。”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巴泽尔子爵的内心,他惊恐的双眼中流露出了浓重的悲伤,认命一样的闭上了眼睛。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吗?
缠绕着雷电的利剑从远处投来,奥克鲁斯躲闪后,看向了疾奔而来的两名少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都来了。”
“法尔!斯梅德利!你们没事吧!”飞岚跑过去挡在了法尔和斯梅德利前面。
“中毒了,现在没法行动,小心他的水线,里面有毒。”斯梅德利迅速的将信息告诉了飞岚。
“好。”
飞岚和布雷迪戒备的等着奥克鲁斯攻击,男人却像是完全失去了攻击欲一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向了法尔:“不是告诉过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宝物吗?”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所有人都像是防备一头暴走的野兽一样看着他。
“算了,把你们都打伤的话,大小姐也太辛苦了。”奥克鲁斯手中流动的血刃像是失去了维持形态的力量一样,瞬间落在地上,洒出一片血泊。
他将折叠刀重新塞进口袋:“就这样吧。”
说完,他转过身,毫不介意的将后背留给所有人,慢悠悠的转身离开了。
……
文一一坐立不安,度秒如年的等了好一会,才听到楼下门开的声音,她匆忙从二楼跑下去。
少年们回来了,他们彼此搀扶着,带着累累伤痕,深蓝色的外套被血浸透,下垂的手臂还有鲜血滴落。
“没事吧?”文一一跑下楼,“我去给你们取伤药!”
“谢谢你,背包里那种紫色的药剂也取两瓶过来。”
布雷迪和飞岚将受伤还中毒的两个人放在客厅的地上,一个人去接水,另一个人撕开了伤口处的衣服开始处理。
文一一拿着好几瓶药剂回来,看着他们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就忍不住抽气,这可比她之前的伤口深多了。
“一一姐如果害怕就别看了。”飞岚安慰了一句,用沾了水的湿布去擦拭伤口里面沾上的泥土。
“我不害怕,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