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大乘又如何,凤游就是要逼他承认身怀魔种,这才好继续下面的计划。
可寒洮并未如他想象中进行辩解,也没有求饶。他只是冷冷地看了凤游一眼,突然朝凤游出手。
劫杀阵在他灵气出动的同时发挥作用,杀意萦绕在他周围,想趁他一个漏洞就夺取他的性命。
祁暮远看着里面的一切有点担忧:“师尊,寒洮会折在这里吗?”
司阳偏头看他,眼中出现的重瞳光辉令人沉迷。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留其一。”
“我算到,寒洮的因果线极其复杂,与你我皆有关。”
天地玄镜在遮掩天机的同时,里面的天机玄力也让命运泄露了一丝让他得以窥见。
祁暮远看着他的眼睛一阵恍神,眼见他面色渐白,才赶紧把他扶住:“师尊,天梯已断,天机不明,你不该算。”
司阳摇摇头:“寒洮的生机在于傅明煦,我们的生机我算不出来。”
“师尊,我的生机在于你。”祁暮远旁若无人地揽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其他的生机,我不需要知道。”
司阳心中震动,面上却不显半分。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告诉他,这是他唯一一次最靠近天机之时。
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再次一挥,阳光退避,一颗星辰的幻影从天而降。
天机在一瞬间完全显现,在这一瞬间,在天机玄镜的玄力与天机交缠下,司阳看见了片段化的过去和未来。
眼眸中的重瞳承受不住力量,眼角溢出鲜血,宛如血泪。
“师尊!”祁暮远一把抱住他。
司命任由自己软软地倒下去,他费力朝身后众人说道:“凤游和寒洮之间的事,你们不要插手。”
这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
生机诞生于凶险,唯有他们自己挺过,才能让命运承认。
“暮远..”司阳叹了一声,随后彻底昏了过去。
祁暮远没来得及听清,只赶紧接住他,他一手抱住司阳,一手执剑盘腿而坐,声如冰雪:“遵我师尊令,任何人不可插手。”
星光渐散,阳光重新轻洒,凤游山外,无人敢上前一步。
劫杀阵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寒洮体内的灵气运转太快,魔种已然觉醒,魔气融入灵气,在龙魄的疼痛来袭之时,寒洮额间的魔纹隐现。
凤游把他额间的变化看得清楚,心中一喜,劫杀阵运转得更快。
魔种觉醒后,深知不能入魔的寒洮手减缓运转灵气的速度。而就在他身形变慢的一瞬,劫杀阵的力量宛如附骨之蛆覆在他身上。
他的身上出现伤口,龙血控制不住地落下,又很快没入土壤之中。
我的龙鳞又要变得不好看了,说不定龙尾也不吸引人。
寒洮如此想着,却没有顾及身上的伤口,他任由龙血挥洒,随意抹了把嘴角的血:“你把天地玄镜融入了凤游山山体中?”
凤游看着他犹如看着蝼蚁,此时不再隐藏:“当然,这整座凤游山皆随我心而动,劫杀阵与天地玄镜融为一体,看你如何能逃?”
只一瞬间,寒洮就明白了他如何为此做。
这凤游,竟然以劫杀为阵,以龙向天地献祭。
他想得到什么?
寒洮并不知道,但他却知道这是一个救出傅明煦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