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顿时把画面染上一片红, 而原本安静的画卷里却传来了飘渺的歌声。
傅明煦只觉得神识一松,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朝画卷低头。就在这时,画卷中却冒出一股轻柔的力量把他轻轻一推。
他被迫后退到茅舍门口,腰身被人从身后稳稳托住。
画卷就此脱手掉落在地,地上的灰尘飞溅,像是纷飞的尘土在帮忙埋葬什么。
就在傅明煦下意识伸手去抓时,那画卷无风自动, 再次挂在了墙上。
像是在拒绝两人的靠近。
傅明煦抬脚就要再去拿, 没想到那股力量再次涌来,以强硬的态度直接把两人扫到了门外。
轻柔的风卷起青色的发带,缠绕着墨色的发尾轻轻穿过, 像是在不舍,又像是在叮嘱他不要再进去。
“怎么会这样?”傅明煦这时终于回忆起那风中灵力的熟悉感,“我确定这里跟我父亲有密切关系!”
幼时,他父亲无数次用灵力托着他到处跑, 而母亲就含笑地站在一侧, 小院中从早到晚都是他的笑声。
曾经, 小小的他认为人生就是充满着欢声笑语的。
脑海中不断涌现的美好回忆让他心里愈发难收,傅明煦扯了扯嘴角,看着紧闭的茅舍门好久,抿紧的唇终是忍不住张开:“他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留下地图给我?
这样岂不是多此一举?
肩膀被人重重地揽住,寒洮的发尾垂在他的肩膀上,他一偏头,两人的头发刚好叠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