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他。

谢筱灵在忐忑和不安中看着轿车进入郊区，最后停在了一个废弃工厂里。

工厂建得又高又大，没有开灯，里一片昏暗，只有天窗洒下一束光，照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男人的脸藏匿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隐约看出他穿着良好的西装，气质高贵肃穆，和破旧的工厂格格不入。

“你来了？”

这个声音……这难道是……

谢筱灵心脏一阵乱跳，试着开口：“睡先生？”

“我把你弄你出来，不是为了让你继续和颜慎语纠缠。”男人说话语气温和，却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谢筱灵被吓得霎时低下了头，只敢看对方擦得锃亮的皮鞋。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委屈地表示：“可是他那么欺负我，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境地。”

睡先生突然笑了起来。

他没有嘲讽，而是很温和的，发出了宛如幼儿园老师一般慈爱地笑。

“你竟觉得，这一切都是拜颜慎语所赐？”

谢筱灵怔了怔，迟疑道：“难道不是吗？”

“不，都不是。这只是是因为你冲动、愚蠢、自负、品德恶劣，”睡先生缓缓道，“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之所以变成这样，全都是拜你自己所赐。”

谢筱灵张大嘴巴，呼吸顿时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