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哥们儿能硬掰么 潜然 2420 字 6个月前

盛子墨曾经吃饭就跟有狗在后面撵着跑似的,狼吞虎咽,工作忙起来更是常常不按点吃饭——要么饥一顿饱一顿,要么应酬喝酒任性妄为,后来胃病就从普通胃炎发展成了萎缩性胃炎。

那时,老妈林芳芳总围着他念叨,这么不爱惜身体,等你老了就知道难受了,可他压根不往心里去。

年轻嘛,健康就是用来消耗的,小疼小病的,随便塞两片药马上就能缓解,健康养生,那都是中老年人的事。

可某天,当他为赶项目,带着团队通宵达旦的连续加班,累到胃出血紧急送医,后来甚至查出尿毒症,做完手术又接受透析治疗的时候——

独自躺在病床,大脑发胀,浑身乏力,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听着旁边奄奄一息病友的哼唧,那种无力回天、绝望的恐惧与窒息感,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健康是1,其它都是0”,那时,盛子墨觉悟到这话的意思,可又能怎么样呢?

盛子墨边吃着饭,边随口给严锦霄科普着自己老娘传授的养生之道,没成想严锦霄好像还挺感兴趣,听的很认真。

“反正我那哥们儿,就是硬给自己身体造坏了,”盛子墨吃完饭,放下碗,把穿越前的自己换了个名头当反面教材,给严锦霄讲了不少,“总之,听我一席话,胜读百年书。”

像模像式地来了句语重心长。

严锦霄放下汤勺,沉吟不语,半晌,突然开口问道:“你那哥们儿……现在人呢?”

盛子墨被问的有点怔愣,他总不能告诉严锦霄,哥们儿穿越了吧?

他揉了把自己的后脖颈,憨笑着回道:“嗨,别提他了,你手怎么样了?”

拉过严锦霄的右手来看,拇指指腹的伤口挺深的,虽然结了浅浅的痂,但大概是晨起洗漱又刺激的,边角仍渗着淡红色的血。

盛子墨后来小心翼翼地给严锦霄消毒,重新处理了伤口,两人才一块出了门。

今天拍摄的剧情主要是宁野与父亲矛盾纷争的几场戏。

开拍前,盛子墨专门趁着候场休息的时间,以不经意闲聊的方式,和扮演宁野父亲的顾老师提了嘴严锦霄昨天替自己挡墙上钉子,导致右手受伤的事。

而后来正式开拍,这向来最反感年轻演员小伤小痛就叽叽歪歪的顾老师,还真奇了怪了,即便有肢体冲突也愣是没碰着严锦霄的右手。

可严锦霄人在戏里,哪顾得了那么多。几场戏下来,才愕然发现指腹渗出的血,早已染透创可贴。

结束拍摄后,顾老师拍了拍严锦霄的肩,对严锦霄的表演很是赞许。

而同时结束自己那组拍摄的盛子墨,也应石榴要求,晚上收工后陪他“老公”一块去了医院挂急诊。

严锦霄手上的伤口虽然不是特别长,却很深,而且划割的钉子是生锈的,为求稳妥,石榴催促着这对CP去了躺医院。

而看完病开好药走出医院时,苍茫深夜橙黄路灯下早已雪花纷飞。

盛子墨呵一口白气搓着双手:“下雪了。”他笑着冲严锦霄说,“还挺美的。”

严锦霄望着盛子墨,看到他暴露在寒风里的脖颈子:“怎么不围围巾,你不冷啊?”

盛子墨想到严锦霄的灰色羊绒围巾还在自己那呢——之前是想还但没找到机会,后来忙,就把这茬给忘了。

“舍不得围啊……你给送的温暖我压箱底珍藏呢!”盛子墨嬉笑,“照顾的可周到了。”将自己的外套拉链往上拉到顶。

严锦霄无声一笑,片刻后,说:“真够贫的!”

午夜时分,雪花轻盈飘落,车辆缓缓而行,路上基本无人,冷风徐徐,空气沁凉,俩人漫步于雪夜。

“要不要去撸串?”严锦霄突然问。

第7章

“撸得哪门子串?”盛子墨伸了个懒腰,打哈欠笑,“困都困死了,赶紧回去睡觉!”

这家伙昨晚失眠,今天又绷着神经拍了整整一天戏,入戏后意识不到累,可一出戏,额角的神经都在不由自主地突突跳。

——困意席卷,眼皮耷拉,撸串这提议虽然不错,但还是暂且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