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暮离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茫然地望着他。
白暮羽脸色一喜,“小离你醒了!”说着,正想上前,却发现自己还被于听白抱着,不由恼怒:“你丫还不放开?”
于听白后知后觉,连忙放开他,然后冲白暮离讪笑,“我们闹着玩。”
白暮羽冲到床边,“小离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兴许是刚醒来,白暮离眼底还透着几分朦胧困意,神情也有些呆。他动了动脖子,然后伸手摸向后颈,皱着小脸:“这儿疼。”
白暮羽连忙凑过去。
下一秒,脸色瞬间漆黑。
只见那后颈腺体处,有着一圈清晰可见的牙印。兴许是咬得狠了,腺体周围隐隐有些红肿。
他恶狠狠回头,“你他妈属狗的吗?咬那么狠干什么?”
想起当时标记的情景,游司尘微微抿唇,没有吭声。
当时他根本就没什么理智可言,而且又是第一次标记,难免失了轻重。
白暮离看到他,双眼一亮,“老攻……”
那软乎乎的声音,像极了刚睡醒的小奶猫在撒娇。
游司尘瞥了眼白暮羽,舌尖轻抵被揍得生疼的嘴角,长腿一迈坐到白暮离身侧,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还疼吗?”
刚被标记过的omega,不自觉挪得与alpha更加靠近,紧紧贴着alpha,双眼弯成一弯动人的弦月,乖巧:“不疼了。”
白暮羽脸色更黑了。
这狗比alpha肯定是故意的!
未免气得吐血,他粗声粗气:“我去找医生!”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到了门口。
这头的于听白咧嘴嘿嘿一笑,冲游司尘比了个大拇指,随后跟着出去。
有了游司尘的临时标记,白暮离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后续alpha定时用信息素安抚调和一段时间就行。
之后,两人一同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学校上课。
今天是周五,原本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就可以放学。然而,在临下课时,严枭河通知游司尘和白暮离单独留下来补考数学测验。
待教室里同学都走完后,他沉着一张臭脸给两人发试卷:“七点前交卷!”正说着,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掏出来看了眼,板着脸继续道:“自觉点,考完交到讲桌上。”说完,转身出了教室。
偌大一个教室,就剩下游司尘和白暮离。
游司尘捏着试卷,垂眸随意扫了几眼,提笔开始不急不缓地答题。
而旁边的白暮离抓着笔却久久没有动作,他呆呆地看着那崭新的试卷,别说答题了,就连读题都感觉十分吃力。
呆坐了会,他在姓名一栏歪歪扭扭地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继续发呆。
这呆着呆着,他忽然想起星期一转学来的那天,那个长得凶巴巴的女老师,要他们下星期一升旗前上交三千字检讨的事。
他轻轻碰了下游司尘,小声:“老攻,你写检讨了吗?”
游司尘一顿,想了片刻才想起有那么回事,他头也没抬:“没。”
白暮离松了好大一口气,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还没写,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