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白暮离发现游司尘一直皱着眉。

“老攻？”

游司尘抬头看他。

白暮离：“你在想什么呢？”

游司尘看了眼前边的司机，顺手打下车内挡板。

今天白暮羽依然没有跟他们一起。

挡板打下后，游司尘神情认真：“宝贝你最怕什么？”

“最怕？”白暮离愣了愣，“饿肚子？”

游司尘一顿，想起他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并不好，伸手把人抱到怀里，低声：“宝贝乖，老攻不会让你饿肚子。”

白暮离弯着眼睛，“嗯，小离知道。”老攻对他最好了。

游司尘嘴角微勾，“那么除了饿肚子外，宝贝有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比如动物，又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白暮离靠在他怀里，仔细想了想，蓦然双眼一亮，“虫子。”

游司尘浅色的眼眸闪了闪，“虫子？”

白暮离仰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比划着，“就是那种蠕动着一爬一爬的绿色大青虫。”

似乎已经想象到那种虫子的模样，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那种虫子太可怕了，每次看到我都会吓得不敢动。”

大青虫？

游司尘看着他，若有所思。

白暮离：“老攻你问这个干什么？”

游司尘默了默，突然道：“上次数学考试你考了满分。”

白暮离眨眨眼，“那是智魂考的。”

游司尘微微点头，“对，但在大家眼里，是你考的。”

“所以呢？”

“所以，这次考试你也得考好。”

白暮离有些沮丧，“可是我不会。”

游司尘嘴角轻勾，“不用你考。”

白暮离茫然，“不用我考？”

游司尘怜爱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含笑，“对，不用宝贝考。”

周五

大概是因为知道接下来的考试会事关退学的赌约，九班内整个教室似乎都充斥着一股肃穆感，一众同学都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

眼看着班长已经开始发卷子，白暮离还记得昨天游司尘说过不用他考试的话。

他轻轻扯了扯游司尘的衣摆，小声：“老攻你不是说不用我考试吗？”

游司尘瞥了眼讲台上的林幼霜，不慌不忙地从桌肚里掏出一面梳妆镜递给他，“宝贝给你玩。”

白暮离懵了一瞬，接过镜子，“这不是哥哥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