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决定了命运，肖晚芸和宋陵语脸色微白。

沈亦然眸中寒意一闪而逝，轻吸口气，“林老师，可以让我们看看白暮离同学的画作吗？”

宋陵语倏然抬头，语气不忿：“对，既然要把我们替换掉，总得让我们看看他的画作，昨天沈亦然要加入我们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肖晚芸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这学期开学以来，为了比赛她一直都很努力，这临门一脚突然要被替换掉，换做谁一时都无法接受，她也不例外。

只是想到游司尘，她选择了沉默。那个人的实力，是她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林幼霜顿了下，“游司尘同学是放学的时候才来找的我，事情说完后他们就回去了，并没有留下画作。”

闻言，宋陵语心中更是不忿，但还不等他开口，校长就跟着道：“我相信游司尘同学不会拿比赛开玩笑，既然他说白暮离同学可以，那肯定就是可以。”

他都这么说了，宋陵语此刻即使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校长察言观色，“这阵子宋陵语和肖晚芸两位同学为了比赛废了许多功夫，两位同学退出后，学校方面会适当给予你们一些补偿，具体情况，到时候让秦老师和你们详谈。”

话说到这，再纠缠下去就是不识趣，宋陵语彻底闭嘴。

从校长室出来，沈亦然一直沉默着。直到回到住处，他才终于爆发，身上的背包被他一把甩开，桌上的东西也被他尽数扫到地上，精致的脸上因为怨愤变得狰狞扭曲。

“他不过就是个傻子，凭什么说参加就可以参加？凭什么？”

“凭什么我说要参加的时候，一个两个都要我拿出自己会作画的证明？凭什么？凭什么他白暮离就不用？他不过就是个炮灰而已，明明我才是主角啊！”

“咣当——”

怨恨几乎让他失去理智，茶几上的茶杯被扫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他的胸膛急剧起伏，满面狰狞：“游司尘喜欢的人明明是我，那个傻子凭什么和他在一起？他凭什么和游司尘一起参赛？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