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当年瘦弱的姜瓷，是如何带着自信飞扬的表情找到他，告诉他自己研发了机甲，问他要不要试一试。

他指挥着自己一步步使用，积极改良，每当有新武器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带着给自己。

用少年清朗的嗓音告诉自己，“张叔叔，试用新武器吗？”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又见证了少年的绝望，他红着眼告诉自己，这场仗打不赢了，都是他来晚了。

张禄告诉他，他没有来晚，一切都不是他和他们的错。

他们的战友也安抚着他，告诉他没关系的。

后来少年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足足两个月没有理会任何人。

两个月后的一天，少年告诉他们，他想到了反败为胜的办法。

他们虽然表面相信少年，实际他们内心却并不认为这件事可行，但他们愿意陪着少年实现这个愿望。

直到少年告诉他们，老弱妇孺会被传送走。

他们才真正意识到，少年说的是真的。

破败的地堡已经没有纸，但他们用血在衣服上写了同意书，伴随着少年的步伐，义无反顾走进了时光碎片。

来到现在，来到一切都可以挽回的时候。

可是当初那个少年，却在一切要成功的时候，死在他面前。

张禄低下头，浓厚的悲伤覆盖住了他，让他有些惊慌失措，那种失去了指引人的无措，让他整个人跪倒在原地。

整个指挥厅全部人看着这一切，泪水覆盖了每个人的眼，姜瓷的牺牲突然让他们有了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