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程度如何?”布鲁斯问道。
他自己也是承受过污染的,他很清楚污染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肩膀上裂开了一张嘴。”托尼回忆起爱丽丝肩膀上那道可怖的伤口,捂住了脸,“你绝对想象不到那个异变有多可怕,见鬼,她怎么下得去手的……”
布鲁斯微微一怔,他看向了一直都被放在显眼位置上的那把遗留下来的匕首,神色出现了一丝恍惚。
可怕的异变?
他怎么会想象不到呢。
他曾经见过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可怕的污染之下扭曲成怪物的模样,他看见过他的痛苦,听见他的哀嚎,体味过他的煎熬。
明明已经过去了三年,却依然历历在目,仿佛昨日。
“……倒是挺符合他们的作风。”他轻声说道。
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一切、甚至是把自己的内部成员当做是消耗品的作风。
“看起来我算是问对人了。”托尼看向他,说道,“你和他们共事过。”
并非是猜测,而是非常肯定的口吻。
布鲁斯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和谁共事过?”托尼说道,“上回你只提到了两个人——教宗和武士。从你对教宗的警惕程度来看,或许是教宗?”
“……不。”布鲁斯说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叫信使。”
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