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咬了咬牙,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自己,套不来媳妇,拼了。
香儿是用了全力的,她真的想跟暗一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不躲了,也不还手。
香儿忙收力,但还是晚了些,暗一痛嗷一声,摔在了地上。
香儿忙跑过去将人扶起来,“你为什么不躲?”真是个傻子。
“香儿,如果你打了我能开心,那我甘愿让你打。”
“你……”香儿被暗一的话给弄的小脸腾一下就红了。
这话虽然很油腻,也不太适合暗一说,但她听了,心跳竟然止不住的加快。
不过一想到他替自己的好兄弟送梳子,所有的悸动又立马归于了平静。
香儿放开暗一,起身,冷冷的道,“我只是想跟你比试一番,没想到你这么没劲,走了,你自己起来吧。”
暗一看的很清楚,香儿刚才明明也是被感动了,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呢。
“等等,香儿,你不要走。”
香儿背对着暗一,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做什么?”
暗一捂着心口慢慢起身,“你当真不收下这梳子吗?”
“暗一,你以后再提这个梳子的事,我就跟你翻脸。”
香儿的话让暗一很受伤,苦涩的一笑,“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嗯?暗一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替暗九送梳子吗?怎么成讨厌他了,难道是她理解错了。
香儿转过身看着暗一的脸,不是很确定的问道,“这梳子不是暗九送的?”
暗一正伤心呢,听了时浅的话,当即有点懵,“跟暗九有什么关系?”
“可是暗九来问我梳子……”
香儿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实在是太笨了,竟然给弄错了。
暗一暗暗磨牙,小九这家伙,一定是他说错话了,所以才让香儿误会了。
亏他当时伤心了那么久,等一会他一定要找他算账。
在房间里写追妻秘籍的暗九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心中嘀咕,这是谁又想他了?
唉,没办法,谁让他那么可爱那么迷人呢。
香儿知道自己是真的误会暗一了,不禁对刚才的事更加愧疚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梳子是我送的,你能收下吗?”暗一的心跳开始咚咚乱跳,都不敢去看香儿的眼睛了。
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梳子,香儿更加纠结了,当初误会了是暗九送她梳子的时候,她虽然失望不是暗一送的。
但也不必纠结,直接拒绝就是了。
可现在,她要怎么办?她明白自己的心,她对暗一是喜欢的。
但她的身份让她不能收。
暗一见香儿纠结的脸色有些白,当即心疼了,他不该那么逼她的。
“香儿,你不要为难,我不急的,我可以等,那个,我胸口有些疼,我先回去了。”
香儿纠结了那么久也没给答案,那就说明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现在都不能收。
如果继续等下去,那只能是被拒绝,所以,暗一怕了,不想听到否定的答案。
香儿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不能答应,但也不想拒绝,这样倒是很好。
时间很快到了十月底,苏贵妃给帝都有头有脸的人都发了请帖。
为了庆祝肚子里的皇子度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特招待大家进宫一起吃美食赏歌舞。
因为皇贵妃称病,现在后宫完全是苏贵妃说了算,这么一点小事,就兴师动众的将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及他们的女眷请来了。
身为后宫的妃子,这份宠爱,苏贵妃绝对是头一份的。
香儿读完了帖子上的内容,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小姐,苏贵妃的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她怎么还敢这样大张旗鼓的庆祝。”
这也太大胆了吧,她就不怕被老皇帝发现,将她家祖坟都刨了。
时浅拿起剪刀剪断绣线,一个精致的荷包就完成了。
香儿目光看过去,小姐不喜欢绣活,最近怎么绣起荷包来了。
时浅将荷包收到了自己的袖兜里,抬头看香儿。
“宴无好宴,明天一定要格外注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大殿。”
只要一直在大殿上,众目睽睽之下,脏水就泼不到他们的身上。
“是,小姐,我一会就仔细叮嘱暗一。”
提到暗一,香儿的小脸红了一下。
时浅目光收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抹娇俏的红。
“香儿,你跟暗一是怎么回事?”
香儿是跟着时浅一起长大的,她们互相了解彼此。香儿和暗一的互动,时浅还是知道一些的。
香儿突然有些慌,“小姐,奴婢……”
“香儿,在我眼里,你就跟我妹妹一样,我从没将你当做下人。”
香儿心中一片感动,声音带上了哽咽,“小姐,奴婢知道,奴婢跟暗一真的没有什么。”也不能有什么。
时浅拍了拍香儿的小手,“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谢谢小姐。”
时浅不说香儿也知道,小姐待她极好,他日她成婚的时候,小姐也定会给她置办丰厚的嫁妆,然后风光大嫁。
但她不想离开小姐,她要一辈子照顾小姐。
晚上的时候,独孤珏继续没脸没皮的跟时浅同桌用膳。
“浅浅,这条鱼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次数多了,时浅也知道了,只要是独孤珏极力给她推荐让她尝尝的,那就一定是独孤珏做的。
时浅夹起盘子里的鱼肉放进嘴里,嗯,味道不错,不得不说,独孤珏在厨艺这方面还真的挺有天赋的。
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厨艺已经快赶上大师兄了。
可能是她吃惯了大师兄做的菜,所以觉得独孤珏做的还是差了点味道。
“嗯,很好吃。”
“浅浅喜欢就好,你太瘦了,必须多吃点,这道笋也好吃。”
独孤珏喂饭一向都是荤素搭配,绝对不让时浅挑食。
“嗯,好。”
等两个人吃的差不多了,独孤珏才提起明天宫宴的事。
“浅浅,明天应该不会太平,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好。”
话又被说死了,独孤珏继续没话找话。
“浅浅,你说给我绣的荷包,可好了?”独孤珏问的颇为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话太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