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人狠狠甩了一个大耳光,景白止捂着嘴难以置信,仿若言情剧女主角:“不,我不信!”
“她是我的道侣。”言卿君再次强调。
“禽兽!”景白止唾弃,一时也顾不得其他。
“你连孩子都下手!”
言卿君:“……”
他堂堂正正,有亲爹做媒,怎么就成禽兽了?
“你不能死。”没有理会景白止的话,言卿君继续阐述事实。
“你要是没了,天心会难过,她想你好好的。”
言卿君说了什么景白止没注意到,他只是从对方的眼里瞧出了认真二字。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按人族的年纪,你都可以当她爷爷了。”景白止越说越觉得离谱,不由猛摆手:“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年纪也太大了,配不上他家可爱的小徒儿。
依旧没搭理景白止,言卿君自说自话:“所以日后我不会帮你。”
“年龄不合适,这事我不同意。正所谓师父师父,我等于是天心半个亲爹,你可别想过我这关。”景白止也自说自话。
两人对话完全不在一根线上,但偏偏就是能鸡同鸭讲的说了好半天,态度也出奇一致。
言卿君:帮忙?为了天心,不好意思我不同意。
景白止:道侣?为了天心,不好意思我不同意。
夏天心端来甜点时两人还在自说自话,直到瞥见自家小徒弟/未婚妻的身影才被迫中断谈话。
“师父,言卿君,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记得吃哦。”
说完,夏天心放下手中的甜品,又对言卿君使了个眼神:帮我盯着师父吃光。这才转身离去。
若是平时,景白止并不觉得有什么,但今天……
他看着自家小徒弟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了看习以为常的言卿君,终于在对方一句监督似的“快吃”中露出惊恐的目光。
“你,你们!”
这自然又熟络的相处模式。景白止此刻仿佛被偷了大白菜的老父亲,不自觉在进行颅内脑补。
说实话,自家小徒弟虽然性子和善,但也不是跟谁都这般熟络。但这大半年来,言卿君天天住在这,景白止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日久生情?
他手指颤抖,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