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亲王看了,没好气地把瓷瓶冲他的手里拿过,“没出息!”
端木景明委屈道:“我这不是怕不小心撒了,把自己给化了吗?”
谦亲王没有理会他,看向了顾云念,“多谢顾小姐。这个怎么用?”
“把人堆在一起,往伤口处到一滴,只要见了血就行。”顾云念漫不经心地说道。
谦亲王点头,照着顾云念的话,把人都堆在远处,直接打开瓷瓶倒了一滴下去,顿时嗤嗤的声音响起,众人就看到那些人快速地融化成血水,连身上的毛发衣服都一起,很快只留下一滩淡黄的水渍,浸入泥土当中。
回过神的端木景明和端木景芜受不住,立刻跑到一旁扶着大树呕吐。
其他如谦王妃、宫心玉也有些受不了,不过比端木景明兄妹好一点,只捂着嘴干呕。
“没出息!”谦亲王鄙视地看了端木景明一眼,把瓷瓶剩下的化尸水还给顾云念,“多谢顾小姐!”
顾云念当然不会收回来,“我还有,余下的就送给王爷吧。”
“那可好,我正想问问顾小姐,能否出售一瓶给我呢。这可是居家旅行,杀人必备的好东西。”
一旁吐得哗啦哗啦的端木景明听了,眼角不禁抽了抽。
处理黑衣人的地方离马车停留的地方较远,又有浓郁的树木隔档,顾云念他们也没换地方。
等端木景明他们吐够了,跟着全叔一起,把地上的箭头都收了起来,再把黑衣人的痕迹都抹掉了。
余下的血迹,顾云念再贡献了两种药,一种喷洒在血迹上,血迹自动溶解消失。
另一种混了水,泡箭头,铁铸的箭头会融化成铁水,余下的箭杆,被直接当做柴火烧了。
等铁水里的药效散去,铁水凝固成了近百斤的铁柱,第二天傍晚,他们到了祁城,顺路便宜卖给了铁匠铺。
祁城谦亲王就没宅子了,就包了客栈的两个客院。
洗漱过后,顾云念他们先去了客栈的大堂,让小二安排了个二楼临窗的位置。
扔了一颗银瓜子给小二,“先给我们说说祁城有哪些好玩的,等我们人到齐了再点菜。”
银瓜子不大,做工精致,顶的上小二一个多月的工钱了。
小二立刻眉开眼笑,话里满是逗趣地说道:“好嘞,客官。要说我们祁城,好玩的东西可多了。
城内有南有茶庄戏楼书斋,文人墨客多去此处;西边临河,多是青楼楚馆画舫。不过其中最大的画舫,清河楼不同,画舫上只有歌舞表演,或是以文会友与游戏,不止是男子,女子有有去。
还有东边……只是北边最好是不要去。”
“为何?”顾云念好奇地问。
店小二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因为北边闹鬼。北边原是武林最大的世家之一,时家所在,后一夜之间被灭门。武林各家各派联合保住时宅,不许任何人占有。时宅就此被荒废,被祁城的乞丐所占。”
他又连忙小心翼翼地接住,如捧着烫手山芋一样捧在手心。